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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臣耸耸肩,无所谓的在嘴边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OK,我彻底闭嘴。”
顾清绾没有那份闲心像左臣一样调侃。
她慢慢吐出一口憋在胸前的闷气,提唇笑了笑道,“照这么说,这个时候让你别管她,好像完全没有可能。”
“无论怎样,至少得等她醒过来再说。”
他的态度,顾清绾不意外。
其实她真的挺好奇,像这种状况的确需要有人在医院照顾着,那个人……就非得是他吗?
他们共同的朋友不少,先前为了他们那份过去的感情意难平的也有几个。
可现在出了这些事,为什么那些人却不在,不能来照顾沈漫?
就当他们那些朋友有事不能来好了。
但即便如此,貌似也不需要他放着自己所有的事情不去忙,一直守在医院吧?
不说别的,他身为陆氏继承人,公司多的是大大小小需要他处理的事物,他又不是没有秘书,又不是没有其他可以代替他的人待在这里……
细细思量着这些,顾清绾自己心里都有了答案。
他不是找不到其他人在这里守着,是他根本就没有想过这种问题。
他觉得,他守在这里,是理所当然该他做的。
所以根本无需问出口。
静了好一片刻,顾清绾将心头那份不适再次强压下去,这才看向他,淡淡然然的道,“我刚刚听护士说,沈漫还是不肯接受你给的钱,为什么?”
脑海中闪过沈漫先前的种种话语,陆祁年胸口满是沉闷的压抑。
顾清绾不知道他此时在想什么。
只看见他眼眸闪烁着异样的色泽,随后听到他轻起唇畔,涩然道,“她有她的坚持,我劝不动她。”
这……算什么回答?
顾清绾长久静默地看着他,突然觉得有些好笑,于是真的忍不住嘲弄地笑出来,“她坚持不肯接受那笔钱,你也劝不动她……所以现在,究竟算什么状况?”
难道大家都要这么继续僵持下去吗?
陆祁年神色复杂着,“绾绾,我……”
他一句话还没有说出口,忽然身后灌来女人柔弱的低声,“祁年。”
门口几人,目光齐刷刷地朝着病房内投去。
沈漫不知道什么时候醒过来的。
她身上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牛仔裤,一件浅色衬衫,双手按着病床撑起那看起来弱不禁风的身体。
陆祁年赶忙拔腿朝她走过去,“你继续躺着休息,不用起身。”
她对他摇头,拒绝了他把她带回去躺着的动作。
随之,她望向门口的顾清绾,满面愁楚苦涩,黯然落寞的道,“顾小姐你不用担心,我已经跟祁年说清楚了,那笔钱我不会要,以后也会断了跟他的联系,我不会再打扰你们让你不高兴。”
顾清绾,“……?”
怎么这感觉,好像她是什么不讲道理只会不高兴的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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