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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反反复复，我会穿梭于过去与现实。

而且我还发现，现实里的顾程渊永远都不会记得我。

我想，是因为改变了过去。

看来他是永远都不会记得我了。

毕竟我的存在，就是改变了过去。

……

不知不觉，我已经陪顾程渊考完了人生中最重要的考试，高考。

出成绩的那一天，他不由分说就把我紧紧抱在了怀里。

“齐琳，我分够了！我能考政法大学！”

头发弄得我脖子有点痒，我微微侧过头，真心为他高兴，“太好了顾程渊。”

“恭喜你啊。”

他松开手咳嗽两声，“你呢？齐琳。”

见我不说话，他脸上开始浮现焦虑的神态。

头顶传来顾程渊清冽低沉的嗓音，“齐琳？”

现在看他，都得抬头了。

曾经的瘦弱少年，已经成长为一个健硕修长的青年。

心中感慨万千。

我拂过耳边的发丝，轻轻勾起唇角，“走，姐姐请你吃大餐祝贺下。”

他很懂我，没有再多加过问。

走在大街上，我看着身旁的顾程渊，心中隐约觉得这次的见面，会成为最后一次。

那个因霸凌而高考失利的少年已不复存在。

他的未来会一片光明。

高考结束后的城市充满了热闹和喜悦。

我和顾程渊压着马路，回忆着曾经的点点滴滴，就像是世上所有高考完的学生一般。

我们并排坐在江边的阶梯，任凭盛夏的晚风轻轻吹拂着。

路旁的树木发出沙沙的响声，我们看到烟火在夏日深细的夜空上绽放。

可我却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

还有轻微的砰砰声乘着晚风飘进耳朵，分不清是心跳还是烟火的声音。

我对上顾程渊的眼睛，他的眼眸清澈，直白。

“齐琳，你真是一点没变呢。”

他看我许久，像是在感叹，又像是在怀念。

“高二的时候刘胜他们在班里欺负我，没有同学愿意为我出头，生怕惹上麻烦。”

“这时突然有个女孩子站了出来，嘴里还振振有词地讲述着专业的法律知识。”

“当时我想，怎么会有这么帅的女孩子？”

“但一方面又有点丢脸，觉得自己好懦弱。”

少年涨红着脸，手指不安分地扣着衣服，“你那么厉害，我以为你会想成为律师。”

“这样我当上法官，以后就能天天看到你了……”

顾程渊变了很多。

他会开怀大笑了。

我被他的想法逗得哈哈大笑，“那你直接和我在一起多好。”

我看见他听完整个人都被定住了。

许是晚风吹得太惬意，也或许是天空上的烟花太美，给我一种梦境般的不真切。

我凑过身，垂下眼在他的唇角上落下一吻，“顾程渊，对我来说。”

“有你的生活，就像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