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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第1页）

我哥一口呕吐物喷射在我身上，我摸着自己后背上黏糊糊的白粥青菜，瞬间大哭。

我知道我丑，记事了就知道。

我娘异样的眼神和我哥厌恶至极的表情历历在目。

可我还是幻想着能够得到他们的认可。

这下我彻底死心了，带着满身的污秽爬进自己的箱子前一刻，我回头看了一眼。

侏儒在笑。

美丽的脸和畸形矮小、像泡水被捏扁的纸葫芦一样的身子，形成强烈的对比和违和感。

她的笑那样阴森，尖利细密的牙齿从嘴巴里露了出来。

一股寒意直达心底。

我躲在箱子里浑身颤抖，如坠冰窟般手脚冰凉。

侏儒就是个怪物。

我要走，我不要在这里待着了。

至少不要和侏儒待在同一个空间里了！

我换好衣裳就想跑，屋内突然传出侏儒凄惨无比的尖叫声。

「求求你！别这样对我！」

我悄悄地蹲在我哥那屋的墙根底下，侏儒的惨叫声一声比一声高。

「我求你了！别碰我！我已经实现你的心愿了，你怎么样都行！唯独不可以这样对我！

「坏了禁忌，你会遭报应的！」

我哥那屋的木床摇得嘎吱嘎吱响，几乎要压过侏儒凄厉的尖叫声了。

我惊讶地捂住了嘴。

既然侏儒这么抗拒，为什么还要我帮她勾引我哥？

是我误会了她，还是侏儒就想让我和她沾上因果，对我有所图谋？

来不及想那么多了，我哥坏了禁忌，要出事。

他自己想作死，别拉上我！

想着，我用围巾兜住脸，飞快地往菜场赶。

好在我跑到村口时就看到了我娘的身影。

我刚要开口说话，就听到我娘跟人说：「这个侏儒可太好用了！」

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切记一定要守好规矩，不能破了侏儒身子。否则，打过她的人都会受到无比惨烈的反噬。

「还有，我这个侏儒天生五弊短缺，吃生肉长大的。邪得不得了。我让你每天喂她吃生肉你喂了吗？生肉是必需的，千万不能断。」

原来是卖给我娘侏儒的人牙子。

我缩在柳树后面竖着耳朵听。

我娘连声答应：「您放心，喂着的！而且我只有一个儿子，他最听我的话，绝对不会打破禁忌的。」

人牙子沉默了，许久，他轻笑了一声：「是吗？你不是还有个女儿吗？」

小说《打小人》第四章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