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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来问了寺里的小沙弥,得知妻女住处便寻了过来,但并未见到夫人,便先来了女儿这处。
谁知女儿的身子竟如此虚弱?
若是下山请大夫,一来一回,必得耽误功夫,倒不如将人带下山去找大夫。
殷父发了话,玉棋这才忙不迭地爬起身,出去找人去了。
今儿个虽没有朝会,殷母照旧还是去大殿上了一炷香,得知殷元绛晕过去后,立刻便回来了。
留了人在后头收拾东西,夫妻二人先带着殷元绛下山去医治。
到了医馆,还没进去,便叫大夫给殷元绛瞧瞧。
殷家在绥阳城也算有头脸的人物,医馆自是不敢怠慢,将人引到后院安置,立刻便让大夫去诊脉。
大夫诊脉后,便叫殷父殷母不必担心:“令千金这是太累了,梦魇缠身,没了精气神,这才晕了过去,殷大人放心,老夫这就为小姐抓药,吃上几贴,精心养着便没什么大碍了。”
“有劳大夫。”
殷父客气道。
“不敢。”
大夫客气着,出了房门,到前堂立刻写了药方,抓了药,让药徒熬了送过去。
殷母坐在床前看着消瘦憔悴的女儿,默默抹泪,忍不住道:“都怪我,明知元儿心里担忧参儿和秀儿,却没有多看顾她,让她受了大罪了。”
自来都是捧在手心的娇娇女,哪里吃过这个苦?
殷父坐过去,拍了拍自家夫人的背,安慰道:“如何能怪的了你?你也记挂着两个孩子呢,再说了,大夫都说元儿并无大碍,待回了府,你吩咐厨房炖些汤汤水水补补,仔细养着也就好了。”
“是啊,娘,您怎的也变成个小哭包了?”
殷元绛刚好醒了过来,听到母亲自责的话,便忍不住打趣她。
殷母见着她醒了,忙擦了眼泪,上前去将人扶起来,还贴心的往后背塞了个枕头,让她靠得舒服些:“怎么样?身上可有什么不舒服的?”
殷元绛摇摇头:“没有,娘,女儿只是这几日没睡好,等回府睡上个两三日,便什么事也没有了。”
“你呀。”
殷母忍不住戳了戳自家女儿的额头。
殷父见女儿醒了,也松了口气:“醒了就好,否则爹怕是要被你娘的眼泪给淹死了。”
殷母娇嗔:“老爷。”
看着爹娘如此恩爱,殷元绛忍不住笑了,甜,这可比吃了蜜还要甜呢。
玉棋她们先回了府,谢敛心和宋文邕得知他们快回来了,便到前厅去等着了。
因此,殷元绛绕过影壁,便看到两个如门神一般的男人,忍不住一愣。
谢敛心率先迎了上去:“好端端的,怎的病了?”
宋文邕也不甘示弱:“看过大夫了吗?大夫怎么说?”
殷父从后头走了出来:“连两位公子都惊扰了?实属罪过啊!”
“非也,殷大人折煞晚辈了,晚辈并非是一心只读圣贤书,两耳不闻窗外事之人。”
谢敛心道。
殷元绛忍不住笑了:“谢公子可真是风趣,莫要站着说话了,都进去坐吧!”
如此这般,倒显得他们几个都做错了事,在此处被夫子罚站了似的。
宋文邕还没跟殷元绛说上话,闻言,便当真进了前厅就坐。
谢敛心却摆摆手:“殷小姐没事便好,谢某便不多打扰了,你......你也早些回去歇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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