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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第3页）

你不对劲，季知春。”

牧野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还有——”

“为什么不打开摄像头，让我看到你？”

骗子

“季知春，骗子。”

“好吧。”

季知春心里一紧，语气却依旧装得轻松：“我是为了吃西苑阁那家的包子，早起了会儿。”

昏暗之中，仍不断有光亮投在牧野脸上，照清楚他脸庞。

眼下青黑和眉宇间淡淡疲惫，哪怕是有意掩饰，也掩盖不掉。

她想起出国前一周，在她凌晨醒来喝水时，都能隐隐约约看到牧野房中透出来的光亮。

想来这次问题应该很棘手。

“是吗？”

屏幕中的牧野眯起眼睛：“屏幕也黑着——”

“那是到了医院，不方便。”

“嗤。”

牧野轻嗤一声。

而此刻，他所坐的车辆似乎停在一处庄园前，牧野淡淡扫一眼车外，看向屏幕：“好好吃饭，好好睡觉。”

“行了，知道了，忙你的去吧。”

她催促着。

电话那头传来牧野不爽的轻哼，随即，他挂断电话。

而季知春紧绷的身体也在此时松懈下来，伴随心电监护自动测量血压的声音传来，她的注意力又重新放在心电监护上。

阳光透过病房高高的窗户落在病床蓝色床单上，后知后觉的疲惫如同潮水般涌上来，她慢慢弯下身子，趴到床栏上。

目光转到老季平和安静的睡颜，光影照亮了他半边脸，无数浮尘在光亮中蹁跹，安静的，缓慢的。

思绪在这一刻被拉远，从小到大的记忆中，似乎有无数个这样冬日的清晨。

老季休假时候，是她最开心的时候。

再这样寒冷的冬天，老季蹬着自行车送他上学的时候，都会特意绕道西苑阁，带她吃那家的包子。

那时候的她被包裹的严实，厚厚的帽子，围巾，手套全都围在身上。

坐在自行车的后座，昏昏欲睡。

冬日第一缕阳光，透过光秃枝桠的间隙，落在她眼皮上，冬天的太阳光透过眼皮，是可以看到血色的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