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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很優秀，也是該好好道謝。」林芝一哂，又說，「可是你得意個什麼勁。」

沈歆回答得極其自然：「這我同桌啊。」

皁鎮地方小，也剛開始發展，高檔餐廳沒幾個，倒是有挺多當地的特色菜館。

林芝看起來講究，實際上不怎麼挑，讓司機隨便找了家好停車的飯店。

皁鎮出名的飯店大都開了很多年，小地方的人似乎更容易念舊，吃來吃去都是挑熟悉的館子。在門外看著店裡人多，那大概率是好吃的。

進了門，6念才覺得這地方她來過，那是6文恙還沒去潠市的時候。趁著沈澤琨和林芝在點菜，她拍了沈歆的手背朝外邊一指，示意自己要去洗手間。

6念去洗了個手，根根手指認真地搓乾淨了，又對著鏡子撥了幾下頭髮。她平時沒怎麼注意這些，隨便把頭髮一紮就出門了，哪像現在，還把鬢髮往耳後撩了點兒，一副鄭重其事的模樣。

門外忽然傳來聲音，嚇得她猛地頓住。

沈歆在外面說：「之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講究呢。」

6念的手上還沾著水，抬手就在玻璃上寫了幾個模模糊糊的字。

「給你面子。」

寫完她便抽了張紙巾，把鏡子上的水漬擦乾淨了。

沈歆哪想讓她這麼拘謹，小聲說：「你是不是緊張了，不用把他們太當自己外人看，我爸媽好相處著呢。」

6念周身還繃緊著，她哪能不把林芝和沈澤琨當外人看，那兩人舉手投足間有著皁鎮沒有的貴氣，遙不可及，卻又是6文恙在拼命奔赴的。

「放輕鬆。」沈歆擠到6念邊上，也洗起了手，「他們又不會吃了你，要吃也是先把我給吃了。」

6念笑了一下，她尋思著她只是想認真一點，畢竟她才剛接了林芝和沈澤琨頒給她的獎。

只是這一認真，就像在雲上行走，她還使勁給自己裹上了繭，差點跌到了泥里，幸好雲下好像有人接著她。

「走了，吃飯去。」沈歆說完竟把水涔涔的手往6念臉上拍。

6念臉上一涼，懵了好一陣，想要還手的時候，那人已經走回包廂了。

飯桌上，沈澤琨不怎麼說話，只有林芝一個人在念叨，她問起來：「怎麼這段時間沒聽你嚷著要回去了？」

「不想走了，這學校挺好的。」沈歆夾了一筷子菜。

「那假期回去麼。」林芝又問。

沈歆笑了，「我以為你們會順道接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