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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第2页）

封霁寒品尝到了他眼角残留的湿意，喉结上下滚动了几下：“你可以理解为，这也是一种另类的循环。”

岑浔被亲得不得不合上眼，有些倦怠道：“我讨厌循环。”

封霁寒一下子就心软了，抱着他哄：“别生气了岑老师，不是故意拦着你变强，《噩梦世界》一旦进行公测，两个世界的平衡都会被打破，到时候两个世界都得大乱套。”

他语气认真：“我是觉得，如果能一直维持着之前的模式，对所有人来说都更好。”

岑浔笑了：“以前怎么没有现，你能这么天真。”

“你未免有点太理想主义了，封霁寒，”

岑浔睁开眼，抬眸跟封霁寒对视，唇角勾起：“当玩家出现在这个世界的时候，平衡就已经被打破了，不是吗？”

修长的指尖轻盈地点了点封霁寒的胸膛：“你想当救世主，可惜，我不想跟你一起当……比起救世主，我觉得，还是毁灭者更适合我。”

岑浔的手指停留在他的心口，轻声一叹：“很遗憾，我更喜欢混乱的新世界。”

“看来，我们注定只能背道而驰了，老公。”

心脏骤然传来剧痛，封霁寒闷哼一声，低眸看去，便见岑浔指尖延伸出一根黑白傀儡丝，傀儡丝的尖端已经没入了自己的心口。

那一瞬间，封霁寒气笑了：“好狠的心啊，岑老师。”

岑浔支起上半身，好整以暇地睥睨着他：“这位救世主，请问还有什么遗言要说吗？”

封霁寒吃痛地咬了一下唇，血色很快从他的脸上褪去，他轻轻吸气，嘴唇动了动，出一道气音：“小心——”

岑浔神色晦涩地俯身去听。

“要小心……异端监测局。”

封霁寒逐渐变得冰冷的手指勾了一下岑浔微长的黑：“还、还有一件事……”

＊

傍晚21：16，岑浔从浴室中走出来，梢还带着潮湿的水汽，岑浔随手将擦头的毛巾丢到地上，踏着满地的狼藉下楼。

一楼的一些电路在刚才的大战中被损毁，半数以上的灯完全报废，一边闪烁一边滋滋作响，大厅因此变得格外昏暗，断壁残垣中，依稀可见一道黑沉沉的影子静默矗立。

是一架三角钢琴，刚结婚那会儿封霁寒买的。

岑浔平静地拉开钢琴椅，优雅坐下，挽起袖子，露出清瘦的腕骨和线条漂亮的小臂，仿佛他并不是身处废墟当中，而是正坐在金色大厅的演奏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