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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第2页）

说着自己嘀咕着跑了，再也没人敢闹着要喝高于三十度的酒，伊万有些纳闷：“为什么有这么一条规矩？”

王耀喝了一口杯子里的百香果汁，道：“酒精不利于人冷静思考，而且，酒醉的人很麻烦。”

伊万不明所以：“怎么可能，我就没有喝醉过。”

王耀瞟了他一眼：“你确定？”

“我确定……”

伊万想了想，又拿不准了：“应该……或许……没有。”

王耀轻轻笑了一声，他觉得伊万大约是忘了，他第一次向自己求婚，就是醉醺醺的时候说的，而他也答应了，因为这个人说话太动听，唇舌纠缠时呼出的酒气令他也头晕目眩，那双他很喜欢的眼睛里的情意灼烫的很，一眼就望到了他心里。

伊万被他笑得撇过头去，这会儿倒不是羞恼，而是有些脸热，他把这怪罪于手里饮料一样的酒，一句话在喉头徘徊着，还是问了出来：“王耀……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是知道我要去，所以才出现在那里，是吗？”

你出现在那里，是等着狩猎我，是吗？

王耀抿着唇，点了点头。

“你做的所有的一切，包括后来的约会，和我在一起，都是为了……”

伊万感到有些难以开口：“得到……我的基因？”

“是。”

但也不全是。王耀澄澈的眼睛看着他。

时隔七年，伊万又一次感受到那种铺天盖地的羞辱，他所有的真心成了一个笑话，他认为的所有美好的情感都是自己臆想出的，面前这个人并不是爱人，他坐在高出像国王一样享用他缴纳的爱，又弃之如敝履，因为那不是他真正的所求。

他是真的沦陷了，真的疯狂的爱过，所以在看到那个小小的已经分裂成功的胚胎后，才会那样的震怒。

伊万已经没有发怒的力气了，他起身想要离开。

王耀拉住他，轻声道：“对不起，伊万，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呢？伊万想，回忆过去，一切似乎都是他情愿的，王耀只有一件事没有征求他的同意，就是拿他的精子培育出那个胚胎。其他的所有的事，热恋，亲吻，拥抱，还有亲密接触，都是他一厢情愿的，甚至是主动为之。

王耀从没说过可以，也没说过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