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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在宋離知道程君止身體原因之後,極力勸阻程君止繼續參加三千米,但程君止還是拒絕了。
「我是不能從事笨豬跳傘這些劇烈運動,又不是不能運動。長跑緩慢均沒問題的。」
在宋離再三質疑,程君止再三保證之後,二人各退一步,絕不逞強,一有不適立馬退賽。
雖然運動員萬萬沒有當逃兵的道理,但一回生二回熟,反正他當過了,無所謂。
程君止從小就固執,認定了的事情就不怎麼變,對自己的判斷也準確,從不逞強。雖然後來宋離說他總是逞強就是了。
「我明天帶個滑板來陪你,你跑我陪。」宋離躺地上懶洋洋地說。
程君止不屑:「滑板?你怎麼不騎個車呢。」又伸手去拽在地上躺成一灘爛泥的他,「快起來,剛跑完不能躺。」
「別,別動我。累撅過去了,我快看見我太奶了。」宋離擺擺手,讓程君止別動他。
程君止斷不可能放任他剛運動完就躺下,繼續拽他,「再不起來我現在就送你去見你太奶。」
宋離確實累,但也沒那麼累,哪有血氣方剛的正常男人跑幾圈就要死要活的,但見程君止拉著自己的手腕,乾脆直接裝死。
好說歹說,才強行把爛成一灘水的宋離拉起來。
一看他又要往下倒。
程君止直接一個轉身站他身後,雙手推著他的背,「不跑了就走幾步,再去那邊看台休息。」
只感覺那蔥白如玉的手指在自己背上撫摸,撩起了火,再裝下去就沒意思。宋離慢慢站直,「跑,怎麼不跑。」
程君止小跑到他身邊,跟他並肩慢跑。
又跑了兩圈,宋離沖他擺擺手,慢了下來。
程君止轉過身看他,倒著退,眼裡嘴角都是笑意,挑了下眉似在問他怎麼了。
「我去那邊等你,休息會兒,你別跑太累。」
他又轉身稍微提了,往前跑,背對著他揮了揮手。
宋離在自動販賣機買了兩瓶水,一瓶礦泉水一瓶脈動。自己喝礦泉水,給他買的脈動。然後四仰八叉的躺在看台,雙臂搭在兩邊,陽光有些許刺眼,他眯著眼睛,看跑道上的程君止變大又變小,變遠又變近。
許是那陽光實在灼眼,灼得人面色緋紅,連帶心尖尖都是燙的。
宋離從外套兜里掏出了一款價值四五位數的墨鏡,漫不經心但很騷包的戴在了臉上。
這下能看清楚了。
眼前人越來越近,走到他面前擋住了絕大部分的陽光。
程君止微喘,震驚地看著他,「你是從哪兒整來的墨鏡?」
宋離邪魅一笑,把脈動遞給他。
宋離還是張開雙臂癱在那兒,休息足之後臉上的緋紅淡了下去,更顯白皙。程君止的角度看下去,高聳的鼻樑架著墨鏡,嘴上又勾著笑,墨鏡一片黑,看不清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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