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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楚紧抿着唇,握紧双手,既不发火也不回避,就这么站在原地,怔怔地盯着他,“你在生气?”
“我没有。”
他辩解。
“那你为什么发火?”
她反问。
“我没有。”
他继续掩耳盗铃,“只是手滑了。”
“是因为我没说爱你吗?我……”
宋楚试着再解释。
“无所谓。”
他打断她的话,佯装不在意的耸耸肩,“你爱不爱,对我不重要。”
“无所谓?不重要?”
宋楚眯着眼,扬声,“你确定?”
“确定。”
他回身,不再看她,拒绝暴露内心的脆弱,只有眼中跳动的火焰和嘴里的呢喃出卖他的情绪。
“反正你从未爱过我,施舍的感情,我也不稀罕。”
他的话带着悲伤的情绪钻进宋楚耳里,一字字倍感压抑,她咬住唇瓣,眼中一片酸涩,沉吟良久,轻轻笑道,“原来你这么想我。”
她依言转身离开,刚走到餐厅,就听见身后传来乒乒乓乓的响声,瓷器掉在地上,发出碎裂的声音。
她怔怔的待在原地,不停问自己,这到底是怎么了?明明很温馨甜蜜的夜晚为何会变成恶语相向,不欢而散的局面?细细回顾晚上发生的事情,宋楚好似有点明白问题的症结在哪里了。
“白痴。”
她扭过头,朝着厨房愠怒却又心疼地骂了一句。
长长吸口气,她调转步伐,重新走回厨房,入目便是一片狼藉。碗盘碎了一地,摔不坏的筷子勺子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而施暴者正双手撑在水池边,身子簌簌发抖。
笨蛋!她在心里又把他骂了一遍。脚却开始寻着可以落脚的地方,小心往他身边移动,不料地上除了碎片还有水,刚走出几步,她脚下一滑,整个人就那么摔下去。
听到声响转身想救她时已来不及,江少卿就那么眼睁睁看着她摔向那一地碎片,心脏摹地抽紧,连跳动都已忘记,而这种惊恐在看见她手臂流出鲜红液体时达到顶点。
"我不是叫你出去吗?"因为太害怕,关心的话竟带着暴躁和责备。
宋楚忍痛挥开他来搀扶她的手,咬着牙稍稍挪动了一□子。还好,除了膝盖和小臂火辣辣的疼,其他地方没有异常,都还能活动,应该不会像上次一样倒楣。上次手术后高时江特别叮嘱,她的尾骨刚长好,新骨与老骨之间密度不同,若碰撞极可能能再次损伤,所以套特别小心。刚才摔下来的时候,她怕得要命,担心又摔到腰,幸好没事。
不过,虽然没伤到骨头,可擦伤带来的疼疼还是过了好会儿才缓过来。她用手撑着地板,想爬起来,可试了记下都没站起。
看她疼得脸色发白,江少卿忙伸手来扶她,却被她再次拂开。伸出的手滞在半空,形成尴尬的姿势,他眉头一挑,弯腰一把将她抱起,大踏步走到客厅,将她安置在沙发上后才去找来药箱,帮她清理伤口。
“会有点疼,忍着点。”
江少卿用沾了双氧水的棉球小心翼翼地擦洗伤口周围的污渍,一边擦还一边呼着气。
宋楚沉默注视着薄唇紧抿的他,心底五味杂陈。他额前的碎发挡住眼底的真实情绪,可她却能清晰感受到他的慌张,还有深深的内疚。
握住他隐隐发抖的手,宋楚微微摇头,“江少卿,你真是个大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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