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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心中不断质问着自己两个问题:
第一、自己是不是学生?
第二、自己是不是人?
如果都是,那为什么印在这小小试卷上的方块字和符号组合在一起我就看不懂了呢?
“遇到不会做的就往后看,先把自己会做的题做了。”
这是罗老师卷前的叮嘱。
但此时我不禁思考着所谓西方哲学的三个终极问题:我是谁?我从哪里来?我到哪里去?
这些和物理毫无关系的想法现在正在我的大脑中进行激烈的碰撞,而无论是这种碰撞的起因还是结果都与物理毫不相干。
至少与我学过的物理毫不相干,毕竟有言“科学的尽头是神学”
,就像这张物理试卷上的题目一样,如果说单选题还能靠排除法特殊值法等技巧应付,那么多选就变成了完完全全的掷骰子。
而这样的玄学正如《圣经》所说:救赎之道,就在其中。
一路磕磕绊绊地解决完选择题,阅读实验题题干之前我抬头看了看台上的洛老师。
她此时心满意足般的微笑,撒旦来了估计都得跪在地上给她敬茶。
像是现了我的目光,洛老师竟然是迎着我的目光走到我的身边,浏览起我的答案。
我尝试着在她的注视下再一次抬头,但她却什么暗示都没有给到我,面无表情地回到了讲台上。
不过好在实验题这种题型本身就决定了其上限,这里也成为了本次物理考试难得的喘息机会。
之后的计算题自然是不留情面,让我只能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端端正正地写好每一个“解”
字。
计算大题一共三道每道十分,在我好不容易完成第一道大题之后一百分钟的时间仅剩余半小时。
而这时我瞥了一眼四周的情况,甚至还有人在和选择题斗智斗勇。
夸张,太夸张了,我尝试着深呼吸调整,却依然难以寻到一点头绪。
此时的洛老师再一次离开讲台进行巡视,走到我这个地方的时候又停了下来。
而我也因为精力过于集中,丝毫没有觉她在之后的十分钟一直站在我的背后。
直到我在深思熟虑之后在试卷上写下了一个积分符号,洛老师才重新迈开脚步。
有关积分的定义,虽然陈大爷还没讲过,但是我却在几个月前的外地生考试中接触过。
那个时候的数学试卷上正好有那么一道题,设问的方向便引导着我一步步认识积分。
将这个等式完成之后,我抬头看了一眼洛老师,她眼神里闪过一丝惊讶,加快了回到讲台上的脚步。
最后一道计算题却完全是送分题,虽然难度不低,但几乎和洛老师布置的练习中的一道原题一模一样,最大的差别可能就是改了些便于计算的数据。
那些来不及看最后一题的学生估计会后悔死吧,在考试结束前两分钟写完试卷之后,我心里感叹道。
铃声响起,不同于数学考试结束后仍有学生拼命书写的情况,物理考试结束的时候大家都异常遵守规定,因为对于这种难度来说思考似乎成了徒劳,题干已经绝情到只要无法破题就让人提不起笔的程度。
答题卷被收走后,我旁边的男生脸色相当难看,对我说道。
“好兄弟,我叫你你怎么都不答应?”
“啊?我没现,我靠我被这些题整得头都昏了没注意到,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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