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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彪一不等顾城开口就抓着他前胸的衣服将他狠狠掼在地上,猛地用脚踩住他后背:“老子早该知道是你!我就说为什么今天你开车的时候总是心不在焉故意开错路,原来你是在这儿等着算计老子,想把车开到那帮条子布下的天罗地网里,哪怕探到一点动静都足够他们摸到这儿来!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花脸上去正想开脱,却被彪一横了一眼:“这是你介绍进来的人,是你担保进来的!你保进来的没准是个条子,这事儿你知道吗!”
花脸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涕泪横流地抓住彪一的衣摆:“彪哥,我真不知道,我就是看他可怜,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彪哥!我是什么样的人难道您还不相信我吗!我在您手底下踏踏实实干了十年,给你铺出来的路都够您绕东南亚一周了!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彪一没管花脸是真的还是假的,无论如何,他都要先料理了何生这个废物。
龙隽忍着脚上的痛,在一旁看他们几个的好戏,凉飕飕道:“都这种时候了还要管自己手底下的人到底是不是条子,我看你现在就应该赶紧找个好地方撒丫子溜了,免得到时候那群条子真的找上门来,到时候我看你还能跑哪儿去。”
“对,对,找车,车!”
彪一猛然反应过来,冲自己身边的另一名小弟道,“赖皮,你去把东西搬到车上去,快点!”
赖皮赶忙应声,脚底一抹油抱着钱就哐哐下楼。
彪一这会儿又把目光放到顾城身上,大喝一声,猛地提起他后领的衣裳,一下一下地把他的头往地上撞,没一会儿就头破血流得不成样子了。
不消一分钟,赖皮又着急忙慌跑上来,扑通绊倒,汗流浃背,来不及收拾自己就惊慌失措地喊道:“彪哥,不好了彪哥,不好了彪哥!咱们的车,咱们的车被点着了!”
“你说什么!”
彪一猛地看过去。
“着火了,着了!汽油桶着了!”
赖皮表述不清,稀里哗啦哭了一脸。
彪一放开顾城,一脚赏给了赖皮:“没用的混账!”
他走了几步,跑到这个五楼的大顶层往下一看,果然看到一小片火光红得亮。
那不就是自己的车吗!
彪一终于明白过来自己被将了一军,气急败坏地抓过地上的顾城就逼着他往下看:“是不是你干的!是不是你!”
顾城身上的旧伤都崩开了,叠着添的伤口,又疼又辣,他尚有一丝挣扎的力气,但脖子又被彪一掐得生疼。
他轻笑一声,气若游丝:“是我......又怎么样,反正你们都逃不掉了,哈......”
其实烧车这事儿还真的不是顾城干的,他当时把一麻袋的石头扛上来的时候都已经快用掉了全身的力气,是花脸趁彪一不注意,在拿货上楼的时候偷偷拧开了汽油桶,在旁边借口点烟,顺带着搞了点事情。
但现在这事儿无论是花脸还是顾城,都无所谓了。顾城索性一口气全部认了下来,让花脸至少在彪一那里还有点残存的可信度,就算失败,日后生变,花脸也还是可以有留下来继续潜伏挖掘犯罪证据的机会,只要警方的人有一个还存活,那就代表警方一定会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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