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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0頁（第2页）

他其實還想問，你也會像剛剛這樣看著他嗎？

沈孟枝愣了一下：&1dquo;&he11ip;&he11ip;他？”

楚晉扯了下唇，眼裡卻沒什麼笑意：&1dquo;你夫君。”

&1dquo;&he11ip;&he11ip;”

沈孟枝險些嗆了一下，含糊道：&1dquo;嗯。”

過了會兒，他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1dquo;你怎麼知道——”

他只跟楚晉說過他成了親，可沒說過他成親的對象是男人還是女人。他什麼時候說漏了嘴？

沈孟枝仰著頭，面上閃過一絲迷茫。

楚晉目光很輕地落在他臉上，半晌，半真不假地說：&1dquo;你睡著了跟我說的。”

沈孟枝絲毫不懷疑他的話，驟然緊張起來：&1dquo;我還說什麼了？”

他是真的一無所知，也沒有任何關於這些事的印象。一想到自己可能將最大的秘密說漏了嘴，甚至惹得楚晉反感，沈孟枝下意識攥緊了手指。

他也沒察覺到兩人已經靠得很近，楚晉的目光懶洋洋垂著，定在他說話時微張的殷紅唇瓣上。

楚晉很淡定，淡定地扯了一個謊：&1dquo;你說，我和他很像。”

話音剛落，他就看見沈孟枝的眼睛微微睜大，顫動的眸光中划過一抹幾乎可以稱得上是慌亂的神色。

楚晉好像意識到了什麼，他覺得自己似乎誤打誤撞試探到了一點朦朧的真相，挑眉問：&1dquo;真的很像？”

沈孟枝矢口否認：&1dquo;不像。”

&1dquo;夜裡看不清楚，我隨口說的。”他極力鎮定下來，&1dquo;你是你，他是他，你們不一樣。”

楚晉神色沒有變化，片刻後，淡淡&1dquo;哦”了一聲。

沈孟枝總覺得在他面前便會有一種無所遁形的感覺。只要楚晉不想讓他知道，他便向來猜不出對方的心思，就像現在一樣。

少年的楚晉，冷漠、警惕、渾身是刺，不會給任何人優待，比任何時候都要難猜。

沈孟枝不想讓他知道十年後的太多事情，一是不確定這樣做會對他的人生產生什麼影響，二則是因為，自己不可能一直留在這裡。

他昨晚去印證了一件事，關於他為什麼會來到這裡。

沈孟枝一直不能確定自己如今是真的回到了十年前，還是正置身於一介虛妄的夢境裡。要驗證這件事情，最好的方式是回到燕陵的褐山書院，看看十年前的自己是不是也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