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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人都忙活上了,没一会儿,桂花树下露出了一个地窖的小门,众人惊喜的看着这道小门,想不到啊,这院里还有个现成的地窖。
任老头激动的上前推门,好半晌才将门打开,里头却很干燥,一直往下走的石梯上竟然没有水气,这很神奇,可见任家当年挖这个地窖费了心思的。
点了火把子下了地窖,就见眼前摆放着不少酒坛,满室的酒香,地窖的大小有任家院的两进正屋那么大。
看着这一地的酒坛,任家这是财了,这么多年存放着的酒,还如此香醇,那得卖多少钱去。
任老头眼眶一热,说道:“我爷爷酿的酒,这是收了多少年?他临死前没有说出这儿,是怕我父亲给败完了么?”
的确也是,当年一旦说了出来,这满窖的酒都别想留下。
任婆子头一回重新审视身边的丈夫,他当年是真没有骗她,只是有这手艺怎么就沦落到裴家做长工的地步。
说起来任家祖屋选这山脚下,就是因为当年的那口清泉,才酿出这么好的酒来。
地窖还有空地,将四车粮食运到这儿存放完全放得下。
任婆子做下决定,即使现了一地窖好酒,也不能立即变卖,现在手中不缺粮也不缺钱的,她更要留下去,也算是任家的家底了。
这地窖也不用挖了,当天夜里,一家人都不用睡觉了,直接将四车粮食都运到了这地窖中,接着又将土填平,桂花树又是最好的屏障,好打掩护。
以后就任老头偶尔来看一趟,即使村里人见着了,也只说人家照看着祖屋而已,不会让人猜疑。
等任家人忙完了这一切,天都亮了,回到小院里,又困又饿,任婆子一高兴,又做了肉汤面头,分了油渣吃。
吃饱了,一家人洗洗就睡,大白日的,院里没了动静,着实让左邻右舍起疑,只可惜他们也看不到院里的情况,没办法打听。
宋九靠在丈夫身边睡着的。
任荣长不能帮忙,倒是睡了一夜好觉,白天没了睡意,看到床里边躺着的媳妇儿,他就守着媳妇,一双好看的丹凤眼盯着媳妇的睡容,越看越是喜欢。
她媳妇怎么能这么好看呢,身上总是香香的,这么一闻还有桂花香,她媳妇的身子也是软软的,胳膊也是细细的,他都不敢用力拉她手,手掌是小小的在他掌心时,他就不敢用力握。
一转眼到了午晌,一家人正睡得香甜,院门被敲响,最先被吵起来的是任婆子,她整了整衣裳从屋里出来,心头还有些窝火,这是谁家来串门。
院门打开,门外站着的却是水乡村村长的媳妇吴氏。
吴氏穿着七成新的补丁短衣,衣裳洗得花白,头梳得齐整,看着就利落,见到任婆子就露出满脸的笑容,上来就报喜:“老妹子,我来向你报喜来了。”
这亲切的叫声,原本有些窝火的任婆子不得不将人迎了进去。
二房屋里有了动静,但是杨冬花懒得起床,也拉着丈夫不准他起床,躺在丈夫怀里听外头动静。
大房屋里沈秋梅睡得沉没听到声音,大哥任广田却是起床了的,看到是村长夫人来了,顺手就搬来一张板凳放到了院子里。
吴氏刚要坐下,就看到正好从三房屋里出来的宋九,穿着大嫂给她的七成新短衣,从屋里才出来就被人盯上了。
“这就是新入门的老三媳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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