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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玩過遊戲嗎？」

「…遊戲？」路琛有些茫然，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提起遊戲，「這跟遊戲有什麼關係？」

「在部分Rpg（角色扮演類）遊戲裡，玩家們不滿足於做任務、獵殺怪物來獲得裝備道具，有些玩家會靠屠殺平民npc來博取關注度，甚至還會出殺人攻略，比較誰殺的多，誰手段更殘忍。這些npc並不會有額外掉落，他們做這些就僅僅是為了好玩而已。」

米嘉用桌布擦了擦手，「虛擬和現實沒有界限以後，暴力，性愛，殺戮等等各種欲望被無限放大，會發生這樣的事一點也不奇怪。畢竟對於這類人來說…這一切也只是遊戲而已嘛~」

「…」路琛聞言沉默了好一會。

米嘉走進臥室，打開衣櫃看了看。

裡面都是些普通簡單的麻布衣和白袍，他取出一套換上。等了好一會，見路琛還沒進來，又走出去看了眼，發現他正在收拾那三具屍體。

「你在做什麼？」米嘉靠在門邊看著他合上屍體那死不瞑目的眼睛，「他們都已經死了很久了，不會跳起來說謝謝你幫他們收屍。」

「只是想稍微做點什麼。」路琛給他們蓋上一層白布，半晌才道：「…雖然我好像什麼也做不到。」

米嘉在旁邊默默看了一會，等他收拾完，拿出另外一套麻布衣丟給他讓他也換上。

脫下女僕裝，把臉上那詭異的妝擦乾淨後，兩人看上去正常了很多。

與總是笑吟吟，看上去相當親切和善的米嘉截然相反，路琛長得很英氣，嘴唇很薄，抿成了一條直線，看起來冷漠又不好接近。

米嘉繞著他轉了幾圈，摸著下巴打量了一番，「嗯~就封你為天下第二好看吧～」

路琛面無表情，「那我真是謝謝你。」

「不客氣～親愛的。」

「…就非得這樣嗎？」路琛皺起眉，雖然看不見，但他知道在米嘉身邊有一個圓形攝像頭，他壓低聲音道：「不能用別的辦法？」

「這樣是最方便的。」

圓形攝像頭仍然在跟著米嘉，它的鏡頭像瞳孔一樣收縮著，不斷調整角度，將兩人都留在視線範圍內。

兩人一路舉止親昵，米嘉在廚房角落儲存啤酒的酒缸里舀出兩杯酒。

「愛是個很好用的理由，所有不合常理的舉動都可以用愛來解釋。」米嘉笑眯眯的遞給路琛一杯，「人為什麼會解救怪物，是因為愛啊。對立陣營為什麼也要不顧一切去幫助對方，是因為愛嘛~怪物為什麼會幫助人？當然也是因為愛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