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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第1页）

空空慢慢醒了过来。

“水……水……”

他的嗓子干渴烫，不住的呻吟。

地狱恶鬼忙去找水去，走了两步又回来了。

“离这儿不远，就是忘川，你听听……”

空空侧耳倾听，果然听见波涛滚滚的水声，“两步道就能回来，”

地狱恶鬼接着说，“喝了忘川的水，你就会忘记前尘往事，以后快快乐乐的活着，岂不好哉……”

空空闭着眼，苦着脸，不言语。

见空空这副表情，地狱恶鬼又说，“离这儿百十里地，还有一处伶仃泉，我去一次得半天功夫，不过喝了伶仃泉的泉水，你以后就注定孤苦伶仃一个人了……你选哪个？”

“我当然选伶仃泉，”

空空说道，“我是个和尚，难道还会怕了孤苦伶仃不成……不过，让我忘了以前的遭遇，是万万不可的。”

“好吧……”

地狱恶鬼叹了口气，“和我选的一样，那你在这儿等着吧……”

空空把地狱恶鬼当成心心念念的恩人，地狱恶鬼也十分照顾这个大病初愈的人。两个人你侬我侬，情深意切，连天魔煞都快看不下去了，心中暗自冷笑，他以为地狱恶鬼是个情圣，没想到遇见更好的，她变得比谁都快。还有空空，这是真不想当和尚了。

慧远和惠灵子向人间出，他们来到了归云州，归云洲是人神交汇之地，一半归人，一半归神，不过长久以来，界限早已不那么清晰，人鬼同路，神妖殊途，相安无事，也是不错的景像。

归云州坐落在群山之间，群峰险峻，高耸入云，只这一片空地，平坦开阔，四周齐绝山峰，阻断南来北往的寒流恶潮，瀑布山泉，山顶的积雪，孕育生命，温暖了此处，天生的桃源仙境。

这本是一处人间神祉，却被冒险探索，躲避灾荒的凡人现，便赖在此处不走了，繁衍生息，世代相传，此后，人神各半，而归云州的州长，数百年来，只能由凡人担任。

归云州的主街，商铺林立，热闹非凡，可比废灵城强多了，惠灵子的眼睛都看花了，路过一处医馆，她忽然神色黯然起来。

慧远不明所以，问道，“你怎么了。”

惠灵子想起了什么，犹豫再三说道：

“你那日给我上药，为什么不找一个大夫？”

慧远语塞，那日他也觉得不妥，不过事态紧迫，救人要紧，他也就没管那么多了。

见惠灵子面露不快和疑虑，他紧张的答道，“我……我……我以为……”

惠灵子本不想提，因为慧远咋说也救过自己，提了就显得自己很小气，不知好歹，斤斤计较。

转念一想，就算慧远找了大夫，恐怕……也不太好办……

“不找大夫就算了……”

惠灵子无奈担忧说道，“我相信你，但是……你不要告诉别人。”

慧远只觉得莫名其妙，不知所云，好像他知道什么事儿似的。可是看着惠灵子疑神疑鬼的神情，无疑越解释，越让她怀疑，越描越黑，难以说清，干脆闭口不言。

在归云州待了几日。二人离开归云州。穿过鬼寨，再爬过万象山，顺着疾苦河走，就会去到人间。万不可走错了，否则容易走到阴间，或是人鬼不毛的奇怪地方，再也回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