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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昭的圓臉難得露出窘迫的模樣，他用髒兮兮的手摸著鼻子心虛尷尬，一下子就把他整張臉給蹭花了。

躲開林柚一的視線，躺到另外一頭去。

林柚一「咦」了一聲，小短腿啪嗒啪嗒挪到另外一邊，繼續俯視著姜昭。

姜昭面頰開始紅了，惱怒地坐起身，兇巴巴地對林柚一道：「看什麼看！」

林柚一咿呀地道：「你媽媽不稀番你了，她都不管你啦。」

這句話無疑戳中姜昭的心窩子，姜昭心情更加難過想哭了。

他都這樣了，他媽媽還不來哄他，嘴裡強硬地道：「你媽媽才不喜歡你！說話都說不清的笨蛋！」

林柚一就等著姜昭說這句話，他忙把譚瀟瀟拉到姜昭面前，鄭重其事地道：「窩媽媽說稀番我，媽媽，你稀不稀番窩？」

譚瀟瀟面頰露出笑容，親著林柚一的臉蛋，「喜歡柚柚。」

林柚一捂著臉，兩隻小短腿害羞地跺著地面好幾下，非常得意洋洋地瞧著姜昭：「窩媽媽說啦，她稀番窩，你媽媽不稀番你，她都不理你。」

被林柚一這麼一說，姜昭又開始哭了，哭得比上一次還要大聲，「嗚嗚哇哇哇！哇哇哇！」

哭聲震耳欲聾。

林柚一就這麼看著他哭，站累了就跑去教室費力地搬出兩張小凳子。

他一個，媽媽一個，坐在一邊看著姜昭哭。

等到姜昭哭得鼻涕眼淚全擠在一塊兒的時候，他才補刀，「姜遭太藍看了。」

「媽媽。」林柚一扭著小脖子。

譚瀟瀟抱著自己奶香的兒子回應，「怎麼了寶貝？」

聽到「寶貝」兩個字，林柚一的眼睛高興地眯成一條縫，撲在譚瀟瀟懷裡撒嬌。

從來沒有人這麼和暖地叫他「寶貝」，他在幼兒園待了好多年，只聽過其他人類小朋友被他們的父母接走時，會叫寶貝，很羨慕。

「媽媽，窩稀番這個名字。」林柚一兩隻小胳膊纏繞著譚瀟瀟的脖子，臉蛋一直蹭著譚瀟瀟的臉頰，把譚瀟瀟臉上的妝，都蹭掉了一大半。

「可是寶貝，我天天都這樣叫你啊？」譚瀟瀟抱著她香軟軟的兒子，輕聲道。

「媽媽哪有天天叫窩。」林柚一小聲嘀咕了一兩句，明明媽媽以前都叫他392。

正在哭的姜昭看不得林柚一秀母子愛，哭聲又響了好幾分貝。

林柚一嫌棄地掃向姜昭，才記起向媽媽要紙巾。

林柚一拿著媽媽給的紙巾，抽出一張紙，離開媽媽的懷抱，往前走了兩三步，遞給姜昭。

「別哭啦。」

姜昭看了他一眼，不理會繼續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