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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教不好（第3页）

门开的时候，顾清恪有一瞬间的恍惚。

他神色轻松，面色如常。

是了，他是一位仙尊，不会轻易死去。

进到里面的时候，他总是忍不住去瞟沈离山手腕之间。

他洗脸喝茶，呆吃早饭，和岳栖鸣寒暄，和昨天和前天并没有什么不一样。

“你怎么老是盯着师尊看？”

6青崖忍不住拿手肘撞了一下顾清恪。

他才慌张地将眼神从沈离山身上挪开：“没什么。”

“是不是你也觉得最近师尊笑得比较多？笑起来很好看？”

6青崖总是说些不着边际天真的话。

不过，笑？

是的。

沈离山最近确实经常笑，而以前，很久以前，自自己又记忆以来就不曾见过他笑。

他的神色总是阴冷阴骘，一双眼睛有全世界的风霜。

在岳栖鸣身边，好像有一种错觉，霜雪都融化了。

那昨天见到的极致霜寒和绝望的气息又是怎么回事？

沈离山的手腕上并没有伤痕，脸上也丝毫没有昨天晚上的见过的神色，一瞬间让顾清恪怀疑自己昨夜一瞥是不是自己心魔所生的幻像。

“是不是？”

6青崖问话不依不饶。

顾清恪只好有些动作点点头，算是对他的话有了些回应。

“咱们山上春天来得格外迟，但是那株桃花还真是好看呐。”

6青崖脑袋里除了吃的还有许多话。

顾清恪无可奈何顺着他执着的眼神望过去，沈离山和岳栖鸣路过站定了脚，不知道说起了什么，两个人对视一眼开怀大笑。

他没有看出什么好看的，桃树还是那棵桃树。

几十年，几百年也还是一棵桃树。

桃花灼灼开，俗不可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