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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2页）
当顾如烟出现的那刻，他才知道自己错了。
他以为自己再次看到顾如烟，可以很洒脱的，也可以硬起心肠。
只是，以为而已。
他不得不承认，或许是因为还爱着顾如烟，他的心，一天天的都在被动摇着。
动摇，且害怕着。
害怕着一切重蹈覆辙。
顾如烟注视着沈适之，低低地说道：“适之，跟我回去好吗？我们重新开始。”
沈适之看着顾如烟，“你不用对我愧疚。”
“不，不是愧疚。”
顾如烟伸手，隔着衣服抚摸自己的腹间刀口，“我也想过这个问题，即便你没有给我这颗肾脏，当你从我的世界里消失后......”
“我同样会慢慢地发现，我真正爱的人，是你。”
沈适之一言不发。
“适之，你能不能给我一个机会，让我证明，我是真的，从头到尾，爱的人就只有你？”
顾如烟带着深切的希翼，注视着沈适之。
“给她一个机会呗。”
黄文仲的声音突然从公寓里传了出来，“再坏，也坏不过现在了。”
随后，他走到了门口。
这些日子，黄文仲将顾如烟的种种行为看在眼里。
他一开始也是非常讨厌顾如烟的，因为她辜负了沈适之。
但随着时间流逝，他发现沈适之看着顾如烟的眼神和表情，已经没有开始时的讨厌与抗拒。
甚至，他有时会看到沈适之若有所思地看着顾如烟。
作为沈适之最好的朋友，黄文仲看得出来，沈适之的心里还是有顾如烟的。
与其让他纠结停滞，不如让他勇敢一些。
沈适之听着黄文仲的话，心里原本还纠结着，害怕着，此时却茅塞顿开。
是啊，再坏，还能比现在更坏吗？
他还爱着眼前这个女男人，为什么不再试一试，说不定他可以得到真正属于自己的幸福呢？
顾如烟紧张地看着沈适之。
许久，沈适之颔首说：“好，我给你一个机会。”
顾如烟的脸上顿时露出了狂喜之色，她情不自禁地展开双臂，将沈适之牢牢地拥入怀中。
“谢谢，谢谢你，适之，谢谢你愿意给我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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