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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上晚課還有兩個小時，階梯教室自然沒什麼人，只有一兩個提前到的學生在教室里自習。

可夏星睿還是一眼就在他上次坐的位置上發現了許舒年。

今天的他一身黑色短袖襯衫，顯得人更加清俊好看。微卷棕發在黑衣服的襯托下更加明亮，從背影看上去真的很像陶薇薇愛粉的那幫藝人。

只不過，今天的夏星睿並沒有閒情逸緻來欣賞這位a1pha男神的盛世美顏。

從台階上一步步走下，許舒年仿佛背後長眼睛一般，忽地回頭，而後微笑道：「你來了？淋雨了嗎？」

「沒有。給你。」夏星睿如常回答，默默將一瓶綠茶遞給許舒年。

「謝謝。」說完，許舒年微微低頭，往裡面挪了幾個位置，示意夏星睿坐下。

不知道為什麼，夏星睿總覺得，今天的許舒年像是個犯了錯的孩子一般，小心翼翼的。

越是這麼想，他就越想要把思考的問題問出來。打開飲料喝了一口，夏星睿直截了當問道：「昨天在學生活動中心，你是不是對別人用了信息素？」

「是。」

許舒年依舊低著頭，沒有正眼看著夏星睿。但乾脆的回答還是令夏星睿心中微動。

回答的倒是快，語氣嘛，挺誠懇......看樣子，是知道錯了。

「為什麼？」夏星睿的語氣變換了溫度，沒那麼冷冰冰的了。

沒想到，許舒年此刻卻一聲不吭。頭也不抬，只是低著頭看著自己的手指發呆。

「那我換個方式問你，如果有一天你想達成你的目的，你會對我使用信息.......」

「不，不會！」

夏星睿話還沒說完，許舒年仿佛是只被踩著尾巴的貓，瞬間炸毛。明明一貫溫和如陽的人忽然滿臉陰鬱，皺緊的眉頭似有千言萬語不可明說，情緒裡帶著份焦灼，可話語間填滿了誠懇與自責。

兩人對視一瞬，許舒年又別開頭，當個埋頭鴕鳥。

夏星睿深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問出了又一個問題，「所以你的信息素是什麼味道？」

「嗯？」鴕鳥許終於肯抬頭了，臉上卻掛著清澈的愚蠢之色。

夏星睿又喝了口綠茶，然後轉頭對上那雙眼睛，「上次去你家，你給我的T恤上面貌似沾上了信息素。是茶香和松柏的味道。」

許舒年終於回魂，身子坐的筆直，一臉正色道：「沒，沒有。」

「哦？」夏星睿挑眉，總覺得他現在就是個審理無數起大案的老刑警，而許舒年則是個剛出來混道行的小嘍囉。

小嘍囉許坐的依舊板正，他顫巍巍伸出一隻手，舉到夏星睿面前，「可能是不小心沾上了香水。但......不是信息素。你聞聞，是不是這個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