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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2页）

“……是的。”

“哪个组。”

余戚戚沉默，不知道她该不该回答，毕竟她在另一个组的戏还没演完，来这里都是偷偷跑来的。

陈毫似乎看出她的为难，“那个牧导，这……”

牧沉打断他：“我知道。我再问你，为什么毕业不跳舞，来演戏？”

余戚戚舔了舔干涩的唇，由于太过紧张，她紧紧掐着自己的手心，指尖都泛了白。

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总不能在这里堂而皇之说，因为仰慕他。

“又不说话？”

牧沉声音又冷了几度。

余戚戚脑子飞速转着，最后脱口而出：“演戏比跳舞挣钱。”

全场再次寂静，余戚戚的耳朵根子都红到发烫了。

“这理由确实没什么毛病。”

陈毫打量着余戚戚，摩挲着下巴的胡子喃喃道。

“能挣钱的前提是，你得会演戏。没有任何表演底子，只会跳舞，有什么用？”

牧沉话里微微带着嘲弄。

被偶像这样一针见血当众批评，余戚戚心中的火苗瞬间就被冷水浇灭。

她咬着下唇，没有任何反驳，甚至和牧沉对视都不敢。

牧沉就像他拍的《霞光》电影一样，于她而言就是一缕霞光，她是在暗里偷窥的人，怎敢与光并肩呢。

最终，她尊敬道：“老师，我以后会好好学习表演的，谢谢老师字字珠玑，让我醍醐灌顶。”

牧沉看着这个从表演结束就没有再抬头的女生，对陈毫道：“她第一个排除。我累了，就到这儿吧。”

随后他起身，丢下后面还有十几个没面试的人出了棚子。

陈毫一遍遍重复牧沉刚才那句话，“这是什么意思，明天是拍还是不拍……”

入选角色

余戚戚回去的时候，已经快接近傍晚。

只是今日的晚霞格外红，染红了半边深蓝色的天空，空气中也带着闷闷的潮湿。

林铃看到她，赶紧招呼她换衣服赶下一个片场。

时间被提前了，听说今晚要下雨，趁着晚霞还未褪去，导演要抓紧最后的光线拍空中舞蹈这一幕。

余戚戚换衣服的间隙，林铃问：“姐姐，你见到偶像了吗？牧沉导演是不是跟网上照片长得一样啊？”

林铃也是听余戚戚说才知道隔壁在选角，她知道牧沉导演是谁，是一个天才导演，业界都艳羡他年纪轻轻就得了金鸡奖。

她本来也想一起去试试的，但是想起自己水平不够，又临阵退缩了。

余戚戚沉吟一声：“他比照片好看，只是……”

“只是什么？”

林铃八卦道。

“人有点毒舌刻薄了一点。”

余戚戚这么说着，但是脸上却是笑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