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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倚闌留心黎青的餐點，記下她的口味喜好後，目光不再停留在餐盤上，看著黎青的眼睛和她說話，「昨晚睡得怎麼樣？」

「還行。」黎青溫柔笑著，說話時也看著蔣倚闌，等答完了，才舀起一小勺粥送入口中。

早餐的交談輕鬆隨意，像朋友一樣相處，一邊吃一邊聊上一兩句，在心情愉悅中結束。

上午去子公司開會，下午去見客戶，談項目合作，晚上酒局應酬，行程安排得滿滿當當。

一天忙下來，回到酒店已經是晚上十點。

蔣倚闌喝了不少酒，沒到喝醉的地步，黎青送她到門口，不打算進去。

「黎青，能幫我倒杯水嗎？」開了門，蔣倚闌扶著門框回頭和身後的人說話，黎青稍作猶豫，隨蔣倚闌進了房間。

空置的茶壺旁放著茶包與茶杯，需要熱開水可以自己燒，也可以叫服務員送。

酒店也供應礦泉水，黎青拿了一瓶，回頭一看，蔣倚闌已經在沙發上坐下了，靠著扶手低著頭，單手支著腦袋。

「服務員一會兒會送水過來，你先喝點這個。」黎青細心溫柔，擰好蓋子遞給沙發上的人。

醉意上頭的蔣倚闌歪頭看了她一眼，囅然而笑，她揉著太陽穴的手沒停，另一隻手拍了拍身邊的沙發，示意黎青坐下。

沙發上能發生的事情太多了，黎青沒坐，她拉住蔣倚闌的手，把手中的礦泉水穩穩噹噹的交到她手中。

感受到稍縱即逝的來自於另一個人的體溫，蔣倚闌心起微瀾，收回手的黎青站直身，溫聲說了一句「慢點喝」，進了衛生間。

從衛生間出來的時候，黎青手上多了一塊濕毛巾，長方棉麻軟毛巾對摺兩次，握在手裡大小正合適。

照顧人的經驗來自於助理林懷溪，喝酒之後用冷毛巾擦臉覆額會舒服很多，以往助理都是親手將毛巾貼在她額頭上，看著眼前的蔣副總裁，黎青只是把毛巾遞過去。

蔣倚闌換了個姿勢，她身體往後仰，慵懶地靠在沙發靠背上，完全暴露在黎青面前，微微抬起的下頜讓黎青看見她眼角眉梢的笑意。

下一秒，眼前一片黑暗。

黎青把毛巾蓋在蔣倚闌臉上，遮住她上半張臉，擋住她笑看自己的眼眸。

「黎青。」蔣倚闌拿下臉上的毛巾，不惱不怒，輕笑聲自喉間逸出，令安靜的房間顯得熱鬧又，與黎青的距離似乎也在這笑聲中拉近。

門鈴很不是時候的響了。

她還想逗黎青兩句，聽到門鈴響聲的黎青轉身往門口走。

服務員準備的熱水和醒酒藥交到黎青手中，她端給蔣倚闌，放在茶几上。

「副總，熱水和醒酒藥在這兒，喝了之後早點休息，有什麼需要叫服務員。」

「你呢？」染著酒意濕漉漉的眼眸凝視著將要離開的人，蔣倚闌很想黎青留下，她明知故問，「你要走了嗎？不如，今晚睡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