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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第1页）

李小惠跟苏南说了一下刘东明被打的事。

苏南说：打得好。也不知那女的图他什么，要钱没钱，要能力没能力，要模样了只那个样。嗯，那就只剩一条了，床上功夫了得。这点，你有发言权。

李小惠说：你要死啊，啥话都敢说，注意你的女神人设。

苏南说：照分析，就只剩这一项了，不然，那个女的为什么还在与他继续孽缘。

可能是因为爱情吧。真爱无疑。李小惠嘴里说着，心里倒想起了刘东明的床上功夫，好像也普普通通吧，至少她没什么感觉。读书的时候，读过一些日本的小说和西方的小说，有不少作家把性描绘得如诗如画、摄人心魂。所以和刘东明的第一次，应该说是她的第一次（刘东明是第几次，她没有问过），她紧张又期待，她以为就像小说里描述的那样，会飘飘欲仙，会有快感到极限。然而实际上，刘东明没有气喘如牛，她也没有娇喘吁吁，他们没有克制，他们也在努力摸索以求神魂合一，地动山摇，但这个事，也不是努力了就有成果。而后来，一个忙于生计，一个性格木讷，夫妻生活也就为数不多了。

苏南说：我估计刘东明会和那个女的结婚。那个男的既然撕破了脸，打上门了，肯定是不想过下去了。这样闹得人尽皆知，那男的如果不离婚，肯定会被人瞧不起。

李小惠说：拆两对，成一双，也是好事。

苏南说：你真是太蠢了，还给他们提供婚房。你至少要把房子拿到手，让他们去出租屋结婚。

李小惠说：你饶了我吧，算是我为成长交学费了。

苏南说：好吧好吧。不过，我估计那个男的会想办法敲刘东明一笔。

李小惠不想再聊刘东明了，正巧陈墨发消息说，他那里要赶个稿子，他想了半天，没个头目，要李小惠帮他写写。李小惠说：敲一笔也正常，毕竟别人把老婆让给发他。我要改作业了。

苏南走开后，李小惠连忙打开电脑，着手写陈墨的稿子。这次要写的是领导的发言稿，发言时长5分钟。李小惠根据活动主题，很快就拟好了一篇1200字左右的稿子。

陈墨接到稿子后，给她发了一个拥抱。李小惠看着这个穿绿衣服的抱抱小头像，那晚陈墨拥抱她的感觉清晰再现，仿佛他现在正像那晚那样拥抱着她。

正在她出神之际，苏南又过来了，说：哎，哎，我怎么觉得你一脸春色，你最近不对呀，说，跟谁。

李小惠回神来，忙说：跟你，每天都跟你。

正巧陈墨又发信息过来，苏南眼尖，一眼就瞟见了：陈墨找你做什么。写稿子吧。

李小惠忙说：是的，一个稿子，让我修改一下。

苏南说：你，留点心眼，随便看一下就可以了，不要真给他改。自己没那能耐，就不要去。去了，就要把自己的能耐逼出来。你要是真心帮他改了，以后，他次次想要你改。

李小惠说：知道啦，他才去那里，应个急，也没关系，等他以后发达了，我办事要找个帮忙的，人家也能帮得上。

苏南说：这要看人家跟你的想法是不是一样，有的人当然知恩图报，但有的人就不知道了。

李小惠说：你说得对。我刚才也就改了几句话。

苏南还想说什么，她班上有学生在打架，她便过去了。李小惠这才松了一口气：可别被她知道了。

这时，陈墨又发来消息说稿子太好了，他只改了一个字。是打得太快了，错了一个字。

帮到了陈墨，李小惠浑身上下充满了力量。她的脑海里不断浮现陈墨的侧颜，陈墨说话的神情，陈墨的清汤面，陈墨的拥抱……她就像情窦初开的少女一样，爱情的小花勇敢地、不可阻挡地绽放着。上课的时候，走路的时候，和苏南说笑的时候，恋爱的小感觉会突然涌出，流动，像微电流一样，流过她的心房。

晚上，美丽家作的孩子见李小惠这么温柔，他们的作业效率也很好。孩子陆陆续续走了，只剩下林玲。李小惠把日记本给林玲。林玲拿到本子，一眼就看中了封面上那知彩色的蝴蝶。李小惠说：妈妈那么漂亮，她一定是变成了蝴蝶，印在了本子上，所以，你想妈妈了，就通过日记跟妈妈聊天。

林玲拿出铅笔，翻开日记本，专注地写起来。她写得好认真，保姆来了，她都没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