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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頁（第1页）

&1dquo;母后安。”小小的人兒被皇后教養地極為得體，一舉一動都透露著端莊，哪怕面對的是自己的生母，也是敬多於愛。

&1dquo;蕙敬啊，來。”看見小女兒進來，皇后擦了擦眼淚，把手上的小衣服在女兒身上比了一下。

小衣服是一歲左右孩子穿的，放在四歲多的蕙敬身前顯然不合適，不過皇后還是執著地比劃，直到所有的衣服都過了一遍。

一開始的時候，蕙敬乖乖站著，任由母后做些她看不懂的舉動，只是到後來，母后竟然想要自己穿上那些小衣服給她看，嚇得直接哭了起來。

聽到蕙敬的哭聲，皇后才回過神，趕緊把小女兒抱在懷裡哄：&1dquo;乖，蕙敬乖，不哭不哭。母后嚇著你了吧？是母后的錯，不哭不哭。”

&1dquo;母后，蕙敬怕。”到底還是小孩子，親近母親是天性，皇后沒哄幾下也就好了。

&1dquo;母后知道，母后只是太想你阿姐了。”

&1dquo;蕙怡阿姐？”蕙敬只知道自己有個姐姐，是慧母妃的孩子，素日裡同自己不親近。

&1dquo;不是，你還有個阿姐，是你的同胞姐姐，是你父皇的長女，不是什麼蕙怡！”

皇后的語氣突然加重，她的孩子被人遺忘太多年了，她明明存在過，怎麼大家都能忘了呢？明明她的女兒才是聖上的第一個孩子，不是什麼蕙怡，更不是什麼宸璜，聖上的第一個孩子是她的蕙惜！

&1dquo;母后，母后......”

&1dquo;蕙敬，你要記得你的長姐是大公主，是蕙惜，是蕙惜！”

一個序齒不只是讓棲鳳宮的主子失了神，棲容宮主子有何嘗不是呢？

三皇子是誰？先帝金口玉言的懷郡王，聖上親封的懷親王，過繼的孩子竟然被排入了序齒。

帝何意？

無甚大意，這位帝，再一次給了滿朝一個警告：元立時期已經過去，那些活在過去的人要清醒了，現在是他元珏的時代，帝王威嚴不容置喙。

木雲看著雙眼含淚的容與，逾矩撫上她的雙手，感覺到掌下的微微顫抖，用了握了握。

&1dquo;阿姐。”

&1dquo;我在。”我在聽，一直都在呢。

&1dquo;阿姐，他......”他似乎做到答應我的事了。

&1dquo;嗯，他做到了。”木雲溫柔的聲音告訴容與，都是真的，入皇子所到現在的十一年，都是真的。

木雲想，對於容與來說，孩子一生順遂，丈夫一世陪伴，也就夠了吧。

大約也是這個時代的女子最大的幸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