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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他就像个高高在上的狗官，眼里充满了不可一世的不屑，似乎抬抬手就能让人人头落地。

似乎是听到了什么可笑的话，赫连珩裹挟着寒意和嗤笑的话让沈慕念微微抿唇。

“三个月，你就给我这么个垃圾？不能干就滚蛋，别在这浪费时间。”

抵达老宅三分钟前，赫连珩才结束视频电话。

沈慕念将车稳稳停好下车。

两人进了门，却意外地没见赫连倩倩。

往日里，赫连珩的车一进门，她就叽叽喳喳地上来迎了。

沈霜目光在两人身上扫了一圈，淡淡道：“阿珩，倩倩心情不好，你去安慰安慰她。”

赫连珩微一低头，抬脚上了楼。

沈霜坐到沙发上，伸手拍了拍身边的空位：“念念，你过来。”

沈慕念抿了抿唇，强行压下眼底快要翻滚到明面上的寒意，垂眸坐到了沈霜身侧。

“你的事，方校长给我打电话了，很抱歉，妈妈没有相信你。”

沈霜说出的很抱歉三个字，没有带一星半点抱歉的态度，相反，充满了责备。

沈慕念想到了祠堂里阴暗和挥之不去的白檀香。

想到了腿疼到麻痹，胃疼到痉挛。

想到了因为缺水，最后连口水都挤不出来，那么难捱的每一分每一秒。

“不怪妈妈，是我的成绩确实跟以前相差太大，妈能有这样的想法很正常。”

沈慕念低声道。

沈霜扭头，看着一如既往乖巧懂事的女孩，唇角溢出一抹嘲弄的笑：“那念念能不能给妈妈解释一下，为什么要这么做，明明成绩还不错，为什么要装的学习不好。”

说着，沈霜伸手抬起她的下巴，目视着她的眼睛，幽幽问：“告诉妈妈，你还有多少事，瞒着我。”

被堵在墙角

前世的沈慕念在沈霜彻底暴露本性之前，是没有那么畏惧她的。

她总以为，是自己做得不够好。

所以沈霜发脾气、生气、惩罚她都是情理之中。

直到，沈霜因为她一再忤逆自己，将她送进了精神病院。

理由是让她清醒清醒脑子，学会稳定自己的情绪，不要再犯傻。

沈慕念永远都忘不了在里面的日子，噩梦一般。

精神肉体的折磨让她对沈霜产生了本能的恐惧。

可即便那时，沈慕念都还当她是气坏了，不了解精神病院里面的真实情况。

直到后来，她对沈霜再无利用价值。

沈霜才亲口跟她说，从未将她看作过自己的女儿。

说她是她白养了这么多年的废物。

说，早知如此，就该让她死得其所，死得有价值！

她对沈霜来说，不过一个可以估算价格的商品。

沈慕念将沈霜冷眸里的探究和愤怒纳入眼底，微微垂下眼帘，无辜又娇弱道：“妈，我真不是故意瞒您的，我以前成绩虽然算不上好，但也没差到不可救药。”

“去年考成那样，是因为我当天发烧到近四十度，少考一门，另一门也没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