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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夫人皱眉道:“阿嫣怎么了,她是我的义女,与我们谢家也是沾了亲故的,我不曾要求多高的官职,亦不要求家中要有多少钱财,这要求如何就高了?”
王婆子又叹了口气,神色颇为无奈道:“可谁人都知这阿嫣姑娘是个农家女,别说是礼仪规矩了,就连字都不认得几个,这上京的大户人家,哪个娶妻不要求个德才兼备呀,这阿嫣姑娘在这处便是差了一大截。”
“再加之您又要求那公子不能花心,不曾去过青楼,家中便不是大富大贵也至少要家境殷实,而且,又这样着急要将人嫁出去,这事……实在是不好办啊!”
王婆子的话说完,谢夫人也不由沉默了。
其实她心里也明白,王婆子这话是不曾说错的。
阿嫣虽然有个谢家义女的身份,但却也只是个义女,与谢家关系说浅不浅,说深也不深。
若当真想借着这身份来攀附谢家,也应当会先掂量掂量阿嫣这个义女的份量,但凡真正有些身份的人,应当都不会起这种念头。
唯有那种身份低微,想依靠阿嫣赌一把的人,才会生出这般想法来。
如此,便已是将一些高门大户排除在外了。
而阿嫣又是个大字不识,甚至说话还带着浓重乡音的农家女,还只要正妻的身份,如此,只要稍稍在意些礼仪规矩的门户,需得再好生斟酌一番。
这般下来,余下的那些人中,又得将那些家境贫寒的,样貌丑陋的排除在外。
确实是剩不了几个人了。
江奉容见这般景象,看向王婆子道:“那还请您帮忙瞧瞧,这些人中可有符合我们要求的?”
王婆子听得这话,当真将那余下的一迭画像尽数翻了过去,最后是从这里间抽出了两张画像来,而后指着其中一张道:“这位家中是个商户,也算是富户,样貌端正,年岁相当,家中也并无妻妾,更为难得的是不需走南闯北的到处奔波,性子也算和善。”
谢夫人从她手中接过画像,不由点了头,“这个不错。”
见谢夫人应下,王婆子神色稍稍缓和,又将余下的那张画像也拿了出来,“这位公子条件应当更好些,他家世虽说寻常,可自己却是中了举人的,今年刚选入宫中做了修撰,可谓是前途无量,身子没什么毛病,家中亦是并未有妻妾,样貌端正身形高大更是不必多说。”
“这般人物便是在上京,也是能入不少世家小姐的眼的。”
王婆子这话虽然说得有几分夸大,但却也是事实。
在如今上京的这些世家公子中,即便有家中相帮,能考上举人的都寥寥无几。
譬如江怀远,好歹父亲是朝中的四品官员,可科考了两回,却还不过是个白身。
而王婆子口中的这位公子,却是凭借着自己一人之力考上了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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