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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上出现了罕见的一小段沉默。
john举着酒杯愣了一下,眼中闪过些许惊讶和慌乱。那两个穿剑桥帽衫的同学也是类似的表情。
之前柏然只说他想自己负担学费,并没有说家里没了帮他负担学费的能力。
前者就像是富二代公子想追求独立、体验真实社会,之后还是会继续之前的生活;后者却是跃跃欲试的王子,在即将大展拳脚时遇上国家破产,完全是被置之死地的情形。
“原来是这样啊……”
john平复了方才的惊讶情绪,换上了一副心痛的表情:“你去年一定过得很艰难吧?”
坐在柏然身边的同学拍拍他的手臂:“这么大的事怎么没跟我们说呢?很多银行都有针对大学生的助学贷款,你拿着剑桥的offer,应该很好申请的。就算申请不到,我们是这么好的朋友,学费而已,肯定会帮你的啊!”
另一个同学赶忙把菜单摊开,重新推到柏然面前:“柏然,你看看还有什么想吃的、爱吃的、美国那边不常能吃到的,放开点!今晚我们请你!”
柏然的脑袋彻底懵了,四肢僵硬,找不出哪怕一个自在的姿势。面对扑面而来的善意和关心,非但不觉得温暖,反而身体每一寸皮肤都紧绷起来。
在此之前,柏然从来没觉得现在的自己可怜;他只是一段时间不顺而已,但一定还有办法、还有机会。可今晚,当他真的坐在这间位于伦敦西区的pub里,在中学时期的朋友的包围中时,他才意识到,自己似乎真的已经摔到了谷底。
他不再是能跟他们平等对话、自由交谈的人了;他需要承受怜悯的目光,成为被照顾、欠人情的那一方。就像中学时他们一起做社会劳动时,照顾的那些福利院小孩一样——
非常亲切、非常礼貌、非常体贴;却绝对无法平视彼此。
“不,不是……”
柏然焦急起来,把摊在他面前的菜单重新合上,负隅顽抗似的:“我没有到没钱吃饭的地步。进乐队之后收入还是挺可观的,覆盖日常生活完全没问题。而且我还有全额奖学金啊……”
“我就知道!”
john一拍手掌:“我第一次听你们乐队的歌的时候真的很惊讶!我心里还很纳闷,柏然的音乐审美什么时候这么快餐化了?见你之前我也一直很担心来着,听到你去了bc,还进了流行乐队;我真的想象不到现在你的是什么样子。”
john按响了桌面的服务铃,又追加了一次啤酒,心潮澎湃地继续刚才的话:
“柏然,你相信我,你就是为室内乐而生的!现在流行音乐完全是商品化的产物,模式化、没内涵,谁都能做,不是一定要你来。你,柏然,是属于室内乐、属于古典乐的,知道吗?你在这个方向是无可限量的!”
柏然觉得自己大概是醉了,听完这番话,竟无法判断john是在称赞他还是谴责他,也因而迟迟做不出反应,只是睁着眼睛发愣。
相反地,柏然的同学似乎极有共鸣:“我们在见柏然之前也很担心的!但见过之后就完全不会了。他说剑桥圣约翰永远是他的首选,这一学年结束,等他用乐队赚够了学费,他就会回英国来剑桥读书。”
“是啊,去bc、进乐队、做流行音乐都是迫于无奈;毕竟以柏然的水平,在流行乐队里太大材小用了。今晚的演出我在后台也看了一首,他们整个乐队就他和一个键盘手比较好,主唱也还不错;鼓手和贝斯完全撑不住,台风也很一般。”
john的脸被酒精染成了浅红,大大落落地摆手:“哎呀,商业音乐嘛,干嘛还这么严格?这世界上玩乐器的一抓一大把,能有几个像柏然这样的?”
柏然的眼皮颤了一下,他能判断出这句话是在夸他,可脸上硬是再挤不出一丝笑意。
柏然的意识渐渐变得模糊,视觉和大脑仿佛出现了延迟,端起酒杯的手无意识地微微颤抖着。
柏然记不清自己喝了多少,为什么这么快就稀里糊涂地醉了;大概是因为晚饭只吃了一块炸鱼,完全不够垫肚子的分量。
可那块炸鱼的威力却远不止于此,柏然只是无意间打了个嗝,一种油腻的奶酪味,加上酒精发酵过的鱼腥味立刻直冲而上,熏得他眼前瞬间泛出一层泪膜。
john和另外两个同学还在高谈阔论,哈哈笑着。柏然一句话也没听进耳朵,只是偶尔应和两声。总算熬到散场,柏然上了回酒店的出租车。
柏然脑海中数着秒做着深呼吸,调动起身体里每一个细胞,竭力遏制着呕吐的冲动。一旦他失败,代价就是整整600镑。
柏然闭上眼睛,额头顶在冰凉的车窗玻璃上,心脏跳动的声音直冲耳膜。他看不到车内的景象,却恍惚看到了16岁时的自己。
他戴着前一天新领的窄沿帽,在清晨列队走向教学楼;他在雨后的足球场上奔跑,扭着头喊队友传球给他。他穿着剪裁合体的黑色燕尾服,在表演开始前率先鞠躬,在拿奖时跟校长握手……
这些画面如此清晰鲜活,柏然几乎还能感受到记忆里那天的风。
他接着尝试回忆,自己当时是怎样和那三个人成了朋友;可这部分记忆却像平白蒸发了一样,找不到一点蛛丝马迹。
柏然额头上隐约渗出汗珠,太阳穴传来一阵一阵的晕痛。忽然,脑中的某根弦猛地弹了一下,一切逻辑都走通了——
因为曾经,他自己也是和他们一样的人。
一样优秀、一样幸运、一样高贵、一样讨厌。
“小伙子,酒店到了。”
前排传来司机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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