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寸头男猝然被叫出全名,表情一秒肃正,本能微躬下腰应道:“是,老板。”
周时浔撩眸扫了眼前方,转身离开时,抬手指了指孟嘉基离开的方向,嗓音冷恹,结着冰渣,吩咐:“查他。”
……
“然后呢?说啊,怎么不说了?”
黎宏峯见江禧忽然不出声了,差点急死,连忙追问道,
“你从楼道出去撞上周时浔,被他发现什么了?”
思绪回笼,江禧抽回神来正要开口,忽然手机响起来,她低头看了眼,瞬间瞳孔微缩,说:“周锡风过来了。”
“啊?这少爷还真来了?!”
黎宏峯一下子从沙发上站起来,双手叉腰,在江禧面前走来走去,边走边计划着,“那你现在去接他,带他去会场上等我,我现在就通知记者……”
说着又想到另一茬,他捋着头发急道:“但是周时浔那边怎么办?你跟他当时到底是什么情况,他有没有发现你的身份——”
“爸爸。”
江禧突然这样叫他。
黎宏峯像被人定住,不走了,也不念叨了,转身站在那里低头看她,搞不懂这姑娘是什么意思。
“周时浔那边您不用担心,我来搞定。”
在他忙忙叨叨来回暴走的两分钟里,江禧已经脑子飞转,成功想到了对策。
她从桌上拿起绿丝绒小方盒,从里面取出其中那枚女戒,戴入左手中指上,稍稍抬手,反复欣赏自己的细白纤指。
随即转头看向黎宏峯,慢慢弯起嘴角,生动灵闪的眼波流转出野性狡猾的底色,告诉他说:
“我想到一个比求婚更好的策略。虽然不能满足您利用舆论为黎家造势的目的,不过爸爸,欲速则不达,我的方法也许针对周锡风来说效果更佳。”
“又不求婚了??”
黎宏峯还是有些迟疑。
“听我的,咱们不求了。”
江禧抛起手里的戒指盒,又精准接住,然后站起来,指了指自己浑身上下的伤,“我这样出镜很难看的。”
说着她走去黎宏峯面前,指尖还漫不经心把玩着戒指盒,下颚轻轻扬起,别有深意地笑道:“而且爸爸,我这身伤总得给周锡风一个像样的解释吧?”
黎宏峯觉得她话说得在理。
但是,他清清嗓子,“人还没来,你现在先不用这样喊我。”
不知道为什么,被她一口一个爸爸喊得心里发毛。
江禧笑了声,“怕您待会儿不适应。”
“……”
虽然不知道这姑娘又要玩什么花样,但黎宏峯其实心底对她倒有种莫名的信任。
这个跟自己女儿一般大的女孩,年纪不大,做起事来却非常周全到位,这种靠谱的感觉就像让人吃了定心剂一样。不需要她过多口舌游说,自然而然就会听她的。
黎宏峯这时缓和下语气:“你有什么计划?”
江禧没回答,而是往房门口走去,站定,转身回望他时,要笑不笑地懒洋洋问他:“黎贝珍从小到大都没跟在您身边,所以您应该没试过打女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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