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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第2页）

程非池整个人无力地靠在门上，他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他深沉的眉眼难得透露出迷茫，过长的发丝遮住眉眼，整个人颓废的像只找不到回家方向的小狗。

程非池不知道这几个月到底发生了什么，纪音竟然变了那么多。

她的笑容好像不再是他一个人的专属，她的温柔也已经对他收回。

程非池感到深深的无助，他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挽回纪音。

他回忆过去，试图找到自己从前是怎么哄纪音的，是怎么认错求原谅的。

可笑的是，他找遍了过去的记忆，竟然回想不起一次自己认错的画面。

仔细细数过往，程非池猛然发现，过去每次两人争吵，最先低头的那个都是纪音。

程非池的心上破开了一个大口子，一股股冷风不停的往里灌，吹得那个口子越来越大，扯得他生疼。

原来，他程非池这么混蛋啊！

程非池坐在无人的楼梯口，点燃了一支烟，不吸，就任由它燃着。

透过朦胧的烟雾，程非池仿佛又看到了曾经的纪音。

那样生机勃勃，那样热烈，像是一支盛开的向日葵，永远追逐太阳，身上的热度和光足以融化一切阴暗。

可现在呢？

回忆像走马观花一样，在程非池脑海里重播了一边，那些从前刻意被忽视、被遗忘的，此时都变得刻骨铭心起来。

将纪音变成这个样子的，正是他程非池自己啊！

程非池用力扇了自己几巴掌，好像这样就能对过去的纪音说抱歉一样。

他的脸白皙，长着些许青黑的胡茬，其上的红肿格外明显。

纪音如今消瘦得让人心疼，程非池都恨不得能将过去的自己揪起来狠狠打一顿。

“对不起，纪音，对不起。”

……

数声抱歉消散在空气里，没有人听见。

程非池现在才发现，自己是个胆小鬼。

他不敢去面对纪音失望厌烦的表情，他害怕他一打开门，就看到纪音对着另一个男人好。

他真的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