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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猫应着，然后过了一会儿，杏仁慢慢抬眼望着那一团温暖的黄色，像是解释，“我……不喜欢偷东西。”

“我不是坏猫。”

招财看了它一眼，瞅着白猫什么都看不见，却格外严肃的模样，还是忍不住愉悦起来。它顺着它的话往下说，“嗯，你是只很好的猫。”

不坏。

只是喜欢上了错的人。

一厢情愿，成了傻猫。

白猫便不再说话，安静的吃东西。

招财看了看它，忍不住唤它，“杏仁。”

“喵。”

杏仁轻轻的应了一声，望着它的方向，一双漂亮的猫眼十分空灵。

“要是我能治好你的眼睛，你能拿什么报答我呢？”

橘猫转了转眼睛，狡黠道。

杏仁望着它的方向，踌躇半晌，低首道，“我什么也没有……”

“那就先欠着。”

橘猫道，然后从自己的草窝里扒了一会儿，扒出了两颗珠子。

“你能治好我的眼睛？”

白猫问，声音有着几分犹疑。

“当然。”

招财信誓旦旦，随后顿了顿，“不过，不是我治。”

招财从窝里扒出的两颗珠子，一只泛着碧蓝的幽光，另一只则是黯淡的翠绿色。

白猫不知道它在做什么，歪歪头，却什么也看不到。

“要是你能找到一个半人魂半妖魂的人，还有诅咒你的妖怪，就能救你的眼睛了。”

招财道，“你的失明不仅仅是受伤，还有诅咒。”

杏仁一怔，“诅咒？”

“嗯，那是一只很强大的妖怪的诅咒。”

招财顿了顿，“如果是妖力暴走时候的妖怪说的话，每一句都能变成诅咒，也许你不是她诅咒的对象，但是会被她的诅咒误伤。”

“本来，你的眼睛只是被恶鬼伤了。”

招财道，“如果仅仅这样，休息几天是可以休息回来的，但是你被诅咒波及，所以就只能维持这个状态了。”

白猫恍惚中记起来，似乎在昏迷，被招财救走的时候……是隐约听到了那只大妖怪冷厉的声音。

——我的人，我来救，伤她之人，都要死。

因为它的所作所为也被算作“伤害那个人”

的范围之内，所以受到了诅咒，但因为不是诅咒的主要对象，又因为招财撤离的动作比较快，所以它才没有死。

“……那个大妖怪，喜欢那个叫姜白的人类，对吗？”

杏仁的尾巴动了动，坐立在地上，望着招财的方向，声音迟疑。

“对。”

招财拨着两颗珠子，“那只大妖怪割了一半的妖魂给那人类，这事情传遍妖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