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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陪我喝酒吧！”

苏绾大概是得到了满意的答复，抱着坛子就去了厨房。

萧聿跟在身后，看着她打开坛盖，顿时一股桂花的香甜气息弥漫了整个厨房，苏绾小心地滤去桂花，然后取了两个杯子。

萧聿租的房子并没有多好，毕竟还不过是个学生，住宅区也有些老了，可晚上却更显得静谧。十月的天，已经开始有了些微的凉意，连鸣虫都少了起来，偶尔才有几声叫声。

苏绾索性抱着酒坛和杯子去了阳台，就这么席地而坐。

萧聿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生怕她这么坐着着凉，圈过苏绾坐在了自己的腿上，用自己给她做垫子，苏绾也不客气，顺势就靠了上去。

“今天的月色好漂亮！”

苏绾抬头，居然还能看到月亮和零零散散的几颗星星，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里年代久了，反而更加贴近自然。

“小绾，给你讲个段子？”

萧聿顺着她的头发，见她“嗯？”

了一声，笑着道：“有一位翻译家说，翻译要注意意境，比如在日本的文学里，我爱你，不应该直译，而应该译为‘今晚的月色真美啊。’”

“喂！”

苏绾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人话里的意思，顿时一张脸涨得通红，恼怒地白了他一眼，却被萧聿拥得更紧。

“心情不好？还有，这酒是怎么回事？”

“这是去年酿社里做的桂花酒啊！是我带着妹子们亲手去采的桂花，不过米酒是买现成的。本来是准备社里开茶话会的时候用的，不过我这里还多了一坛，就带过来了。”

前年的时候因为看到有同袍说了做法，苏绾好奇之下，忍不住也去试了一把，没想到桂花的香味和米酒带了些清甜的味道意外的搭调，后来就保留了下来，年年带着社员们做几坛留着活动的时候用。没想到这么快又是一年。今年的……也该开始做了吧？

“味道不错。”

见她没有回答前一个问题，萧聿也不催促，只是偶尔呷几口酒，顺着她的话头接下去。

毕竟是个男人，就算对酒没什么特别的喜爱，但萧聿也还是有些酒量的，更何况是米酒这种度数本来就不高的酒。可是他第一次知道什么叫做酒不醉人人自醉。

上一次同学聚会的时候，苏绾也喝了酒，不过喝得不多，人还是清醒的，只是现在……

桂花的香气久久不散，怀里的人早就放了杯子，双手抱着他的腰在他的胸口蹭来蹭去，一张小脸泛着红晕——看来酒量是真的不好，就这样还想找自己喝酒呢？

看这架势，萧聿本以为今天大概是问不出什么来了，却没想到苏绾有些闷闷的声音从怀里响起——

“为什么……都走了呢？”

“小绾？”

“师兄走了，师父走了，小言走了，现在修竹也走了……”

这就是……她今天反常的原因吗？没等他说话，苏绾却已经自顾自地说了下去。

“我知道啊，你上次说过了嘛……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我知道啊，我只是……有些难过罢了。”

说这话的时候，隐隐带了哭腔。

萧聿忍不住，抬了她的下巴就想吻上去，却被她抢先一步，唇已是贴了上来。

被苏绾这少见的主动惊到，萧聿却也没有客气，很快反客为主，两人的唇齿纠缠在一起，除了对方的味道，舌间还残留着淡淡的酒香。

“阿聿。”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