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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衡：「掉了。」

「那你這是撿起來……」

像是猜到江明澈要問什麼，沒等他問，6衡自己揭曉答案：「沒撿。」

拖鞋拿手裡，光著腳就行了。

不然耽誤時間。

「沒撿？那你——」

「髒了，我去換一張。」

兩張紙巾還是不夠，6衡又起身去了洗手間。

如此去了洗手間四五趟，換了好幾張紙巾，才把江明澈兩隻腳上的灰塵都給擦乾淨。

江明澈被6衡這麼一打岔，本來要問的問題，完全給忘了。

開始上藥。

江明澈被疼痛支配的恐懼捲土重來，藥還沒上，他感覺自己的傷口又要開始疼了。

6衡把碘伏打開，倒了一點在瓶蓋上。

用棉簽沾上碘伏。

他抬起眉眼，「腳給我。」

剛剛6衡倒碘伏的功夫，江明澈把腳又給縮回去了。

江明澈唇線緊抿，「我看也不流血了。」

潛台詞是，可以不用上藥了麼？

嫌丟人，沒說出口。

…

6衡手在腿上拍了拍，示意江明澈自己把腿給放上來。

江明澈沒動。

6衡彎下腰。

「你別動！」

江明澈語氣著急。

6衡以為他怕疼，沒做好心理準備，也就暫時沒動，讓他自己把腿放他腿上。

江明澈剛剛之所以那麼著急，還真不是因為怕疼。

主要是……6衡的手有點邪門。

只要是6衡的手碰著他腳踝，他身上就跟過電一樣。

哪兒哪兒都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