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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说以前觉得是冤枉的,后来不觉得了?靳正言道,“你觉得你父亲不好?”
“毒、毒品,害人,不好。”
靳正言仔细观察着她的表情,听着她喉咙中发出零碎细弱的声音,却破碎难以成句,心知这也许是车祸伤了脑,他心里有些难能的惋惜,再开口声音愈发温和,“你昨夜开车去北城干什么?”
庄浅神色一阵明显的恍惚,小心翼翼地回答,“爸爸去了,我、我难受,开车走、走……”
“就这么巧开到了另一名死者的别墅附近?”
等在一边的李琛终于忍无可忍,冲上前来,厉声道:“庄小姐,萧某的死究竟与你有没有关系?你昨夜车子出事的地方距离案发现场可只有一公里不到!”
“是不是你因为怀恨在心,开车到案发地点杀害了被害人?”
还有一点李琛没有说,那就是连他办案多年,也少见到这样的惨案:萧远山的死状,一个‘惨’字根本无法形容——浑身八处动脉被划穿,喷涌出的鲜血洒满了整间浴室,舌头不见了,整个人如同被吹胀了的皮球一样灌在浴缸,一种婴儿蜷缩在子-宫里的姿势。
庄浅已经完全被吓得六神无主了,惊恐地盯着面前凶狠的警察,她嘴唇不住地颤动,焦急地想要解释,却险些咬破了自己的舌头也说不出完整的字句,最后急得直呜咽,被自己咬破了的唇渗出血来……
“你们干什么!”
沈思安没想到自己不过转脚去买杯热粥,结果就令庄浅醒来遭遇这种事,尤其是看到她被那个不知死活的警察逼得连连后缩的时候,那一瞬间冲上胸腔的愤怒,险些吓到他自己。
“沈副局长,我们是犯罪调查——”
“我管你是什么查!”
李琛话还没说完,沈思安两步上前,狠狠一拳挥在他脸上,“查?还继续查吗?你他妈看不到她都吓成这样了吗!”
“你!”
李琛捂住渗血的嘴角。
“怎么?要告我袭警?”
沈思安看都没看他一眼,将手中鲜粥往桌上一丢,向一边的靳正言道,“靳督察,又见面了。这么久没见,管教出来的狗还是一样地喜欢乱吠。”
靳正言面不改色,站起身,伸出手,“想不到一别数载,沈先生都高升了。”
沈思安笑意冰冷,“我也想不到,还能有机会见到靳督察,不过你似乎混得还不如当年抓我入狱的时候,都来跑外勤了。”
靳正言脸色一沉,僵硬在空中的手缓缓收回。
“没事的话我就不陪你叙旧了,门在那边,二位请自便。”
沈思安弯身将粥取出来,递给床上的庄浅,“海鲜味的,喜欢吗?”
庄浅害怕地看着他身后。
李琛不服气,“庄小姐,请你把话——”
“阿琛!”
靳正言沉声打断了他的话,对庄浅道,“庄小姐,打扰了,你好好休息,等你身体好了我们再来。”
庄浅一听‘再来’两个字,害怕地抓紧了沈思安。
靳正言带着愤愤不平的李琛离开。
房间内只剩下两个人的时候,沈思安轻轻拉下庄浅紧拽着自己的手,放低了声音,“别怕,没事了。”
“警察、警察很凶。”
庄浅紧紧揪着他的袖口,将他原本齐整的西装都抓出了褶皱,眼眶通红,委屈地嗫嚅,“警察很凶,说很多话、吼人。”
沈思安呼吸一滞,为她如今不堪一击的模样。
“不要怕,我在,有我在,别人不敢拿你怎么样的,警察也不行。”
他无声地抱紧了她,替她擦干净眼泪,小声哄,“乖,没事了,他们不敢再吼你了,饿了没有?先喝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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