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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第2页）

“反正无论有多少个，只要是儿子都一定会夭折的。好可怜，听说是身体机能衰竭，还不到一个月的小婴儿……”

“艾莉斯夫人好可怕……”

贵妇的视线扫过女仆们，后者全都打了个寒颤，立即作鸟散状。在看向他们这边时，贵妇明显冷哼了一声。

“穿着睡衣到处乱走成何体统？果然跟生你的女人一个样。”

敲门的女仆立即将他推进房间里，问他刚才想要什么。他勉强挤出句话来：“那个……没什么了。”

他故意压低声音问女仆，“艾莉斯夫人真的那么可怕吗？”

女仆愣了一下，摸摸他的头，“怎么可能，小姐别听那些人说的。自从孩子生下来之后，孩子的所有用品和食物都是由少夫人自己亲自买的。连水也是用桶装水。而且遗体也没有验出毒素……”

女仆大概发现自己多言了，立即转移话题，“小姐，再不上学就要迟到了。”

慌称自己不舒服，让女仆帮他请假。待女仆走后，他溜出去。贵妇站在那房间的门口吩咐管家将房间收拾好。

“记得要清理掉桶装水，会发臭的。”

等那两人走后，他溜进房间。里面一片狼籍，婴儿的衣物掉到满地都是，散发着臭味。婴儿床上电动玩具的小铃铛还在转着发出清脆的响声，但玩耍的小婴儿已经不在了。

不知道为什么，他很在意。似乎有东西压在胸口，难受极了。那个小婴儿应该算是他的弟弟吧。他一直都是独生子，现在突然有个弟弟，感觉好奇怪。但还没有那种当哥哥的感觉之前，他就失去这个弟弟了。

心底里升起一股强烈的情绪，犹如熊熊的烈焰，似乎要燃尽一切般。愤怒、悲伤、不甘占满了心房。不能让那孩子死得不明不白。

婴儿虽然很脆弱，但他相信那位母亲的直觉。这里面肯定有蹊跷。房间里没有特别的东西，除了角落里放着一罐桶装水。

那位夫人特别提醒管家要清理掉这罐水的。如果有毒的话，早就验出来了。脑中闪过一道精光，难道是……

他用杯子装了一杯桶装水，跟厨子说自己要做学校布置的实验功课，借了一些东西。厨子是个很温和的大叔，很快便帮他准备了东西。

用小锅将水加热，将厨房用的温度计放在祸里，到了100摄氏度居然还没有煮沸。又用量杯装了水放到电子称上，发现比普通的水要重。

这个水果然有问题。

不是重金属毒素或是生物碱之类的，而是氧化氘。跟水很相似的东西，事实上在普通的水里也微含量的氧化氘，而氘跟氢相差甚微，基本上分不出来。不过，它比水的密度要高，所以称为重水。

有个故事说化学家用重水谋杀自己的妻子。其妻子喝了大量的重水，因为重水无法让人体吸收，最后渴死了。但事实上，一般人也不会只喝水，还能从其他途径获取水分，例如水果和蔬菜，所以这种方法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