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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思遠睫毛一顫，慌忙移了視線。

「我……還沒有想清楚。那個資料，我也還沒有看。」

其實不是。

昨晚爸爸掛掉電話之後，他看了好幾個視頻……

他在說謊。

蕭舒清能看出來……他知道。

然而，預料中的當場戳穿並沒有到來。

男人只淡淡瞥了他一眼，便漫不經心地按了解鎖鍵。

「那等晚上到家我再問一遍。」

他說。

禹思遠連忙開了車門：「晚、晚上再講。」

後撐開雨傘匆匆地下去。

背影慌亂而狼狽。

……

-

一整天，蕭舒清忙到腳不沾地。

他帶的這兩個學生都是優秀畢業生候選人，要用ppT匯報答辯，到時在學院大禮堂，在各主任、院長面前答辯。

他幫學生ppT一頁頁地過，根據可能會被提問的點，現場一人問了二十來個問題。

倒不是保姆式輔導，主要是想給兩個學生建立一下信心。

這兩個學生都是他一手帶過來的，國內外核刊都不知道發了多少，別說本科生，就是研究生都足夠吊打了。

果然，等到下午四點多結束，兩個學生都露出輕鬆的笑來。

「能過蕭魔頭的魔爪，我倆明天肯定所向披靡！」

說話的是個a1pha學生，在他面前一直沒大沒小。

蕭舒清「啪」一聲，打在他腦瓜頂：「以後用不著我了，過河就拆橋是吧？」

a1pha連忙雙手合十：「誒誒！不敢不敢！蕭老師饒命！蕭老師h大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人美心善，絕世無敵大美o！」

無奈捏捏鼻根，笑罵：「滾吧。」

「好嘞，嗻！」

「謝謝蕭老師，蕭老師明天見！」

兩個學生笑鬧著，一起出了教室。

外面的雨還下著，這會兒才四點半，但天已經黑的像是晚上六七點。

涼風從窗戶吹來，帶著冰涼涼的水汽。

蕭舒清看看時間，給禹思遠發消息：

-還是六點半下班嗎？雨比早上還大，我等下到公司接你。

-今天周五，應該會堵車，我現在出發，你下班和我說。

發完他就直接去了停車場。

h市已經很久沒下過這麼大的雨了，傘撐在頭頂幾乎起不到什麼作用。

蕭舒清上車時，褲腿濕了一半、垂到腿根的長髮，也全都沾濕貼在後腰。

大雨像是瀑布似的落下來，雨刷刷過，玻璃依舊是模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