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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荔不想跟他喝，因為冷的話更應該喝酒而不是喝咖啡，&1dquo;不了，下午約了人。”

捫心而問段存則條件不賴，是銷售主管是海歸，說話風幽默，人情練達，長著張典型商業精英的臉，但絕對不算相貌平平，否則入不了煙荔的眼。

他追她有幾年，挺堅持不懈，捨得花錢搞浪漫，也捨得掏心掏肺地對她好。後來兩個人和平分手，沒過幾天段存則就去了加拿大，至於那時候為什麼肯答應分手的原因很簡單，他覺得自己駕馭不了煙荔。

兩年前是，現在也同樣是。

對段存則來講，駕馭不了自己的女朋友是一件極其丟臉的事，他認為既然在一起了，你的性格和脾氣就得適當收收，變得黏人些小鳥依人些。他曾經試圖改變過煙荔，但不奏效，他是比她年長比她成熟比她更多閱歷，也壓不住。

煙荔喜歡痛快的直截了當的回覆，倘若決定交往，比如想牽手那就直接牽，想接吻那就吻，想做愛就直接扛上床。她不喜歡拖泥帶水扭扭捏捏，不喜歡自己的男人問她&1dquo;我可以親你嗎？”當我們是高中生早戀麼，對她而言，酣暢淋漓的交鋒才是最鍾愛。

這一點，段存則給不了她，遇見過的任何男人都給不了，只有辜屹言，所以她樂意跟他發泄。

畢竟你還在問能不能牽手的時候辜屹言已經上本壘了。

前任的心思煙荔不是瞧不出，索性擺明：&1dquo;我結婚了。”

他凌亂。

&1dquo;聯姻。”

段存則才斷斷續續地噢了兩聲。

煙荔不曉得他有沒有聽進去，反正自己該說的都說，要是仍舊掐不掉苗頭也是他段存則自己的毛病。男人遲鈍片刻後開口，問了個極其匪夷所思的問題：&1dquo;那你幸福嗎？”

........

女人遞給他不失禮貌的笑臉。

&1dquo;我姓煙。”

—

跟段存則分道揚鑣後，煙荔拐進西平路的一家炭火烤肉館，是周末，客人比往常多，服務生忙得腳不沾地，也沒工夫招待客，她獨自往深處走，落座在靠南窗邊的四人沙發。林頌詞沒骨頭地歪在那兒，握著鉛筆在菜單圈圈畫畫，&1dquo;姐姐，中餐都要變成下午茶了。”

林頌詞是她高中密友，林氏集團的千金，兩個人性格相仿味相投，除卻找男人的眼光不同，更像是親姐妹。林頌詞的說話藝術師承陰陽學，挑起刺來一針見血，跟煙荔也時常毒舌幾句，以前她們還互掐，不過很快會重修於好。

&1dquo;稍微多聊了會兒。”

她將菜單交給服務生，賤兮兮地努嘴：&1dquo;歡不如舊愛？跟存摺哥要死灰復燃了？辜屹言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