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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堂課上課，抱著一疊卷子的男人走進來，環視一周後目光在顧淮和韓小荷身上微頓。

「上次月考的成績出來了，我會把成績單張貼在教室前門，大家都看看。」男人說，「課代表，來把物理試捲髮下去。」

一個男生站起來走上講台，顧淮以為他會把試捲髮給每一個人，沒想到他站在講台上從第一張開始報名字和成績。

「高嘉陽，71分。」

一個瘦高的男生騰得站起來，快步走上去拿走試卷。

「李冬雨，84分。」

「蔣策，63分。」

「羅午，99分。」

「……」

一個接一個名字報下來，顧淮憑自己出色的記憶力將名字和長相對應，並且著重留意了送出情書的幾個人。

這時，教室後門忽然開了，一個寸頭男生面無表情的走進來。

講台上的班主任一頓，沉吟兩秒後什麼也沒說。

男生掃過教室里的兩張空位，他放慢了腳步走向最後一排那張，旁邊的學生一臉喜色的說：「厲哥，你沒事了？」

陳厲心裡一松，快步走過去，坐下後面帶囂張的說：「勞資能有什麼事！」

那人「嘿嘿」一笑，狗腿道：「厲哥牛逼，李錦江那個傻逼還想找麻煩，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貨色！打斷腿了也活該，厲哥你真該把他另一條腿也打折！」

陳厲哼笑一聲不說話，男生就自發的貶低起李錦江來。

「像他那種窮鬼，還有個做賊的爹，自己手腳不乾淨被逮著了還不認。厲哥教訓教訓他怎麼了，那不是天經地義的嗎！」

陳厲面不改色的聽著他說，心裡將李錦江劃定為第一懷疑對象。

「顧淮，1oo分。」物理課代表最後報出他的名字。

顧淮起身上講台，路過班主任時聽到他低聲道：「玩家？」

顧淮瞥了他一眼，冷靜的拿走卷子。

回座位時看到一個女學生桌上的小鏡子，頭頂的數字變成了-23o。

又變了，這次是因為什麼？他看向手裡的試卷，因為成績嗎？

課代表離開後班主任走上講台，「這次還有兩位同學因為缺考沒有成績，陳厲和李錦江。」

他的目光落到唯一沒有站起來的陳厲身上，停頓片刻後轉而說起了高考，來來回回說的都是每個老師掛在嘴裡不變的話。

下了課，顧淮起身走進辦公室，韓小荷和陳厲也來了。

「我叫何秋生，擔任高三一班的班主任。」男人率先開口說。

「韓小荷，大概是班花或者校花吧，反正每天都有一堆人給我送情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