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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頁（第2页）

何諳對於他的親昵，心尖一顫，然後想「果然是把我當貓」。

「我只要看著你，就覺得心生歡喜。談戀愛好幸福。」

何諳喜歡看著他這種柔柔的眼神，聽他溫軟的語氣，可是他的人設是高冷，他也很可憐，出生在那樣的家庭環境裡，不會正確回應感情。

於是他另起話題：「那你之前還把我拒之千里之外，萬一真錯過了怎麼辦。」

茗了剖析自我：「我會心裡傷感，但是絕對不會在臉上表露出一分一毫。我，李茗了覺得，人這一輩子要有尊嚴，絕對不能讓別人看到自己的悲傷苦楚。笑對人生。」

「笑對人生。」何諳笑著捏一把他奶凍似的臉，也沒捨得用力，「你這叫打落牙往肚子裡咽。」

茗了把燈換為床頭昏暗的燈，睡得往下一些，跟何諳一起躺在枕頭上，面對面。

茗了的目光描摹著他冷俊的眉眼：「說一說，你第一次看到我的時候是怎麼想的，我很好奇。」

何諳看著他，只覺得心動得厲害：「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就驚為天人。你的眼神，你的氣質，都讓我驚艷了一把。過往十九年的人生里，沒有出現過你這樣的人。所以後來我看到星冉的時候，總覺得不對勁。他太活潑跳躍了，不是我喜歡的類型。」

「不許說我弟弟，他是我的逆鱗。」

「……那我是你的什麼？」

「你是我的軟肋。」茗了說，「何諳，我從來輸不起。我決定付出一切奔向你，如果有一天你辜負了我的感情，我會一直恨你，刻骨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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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中午，茗了在實驗樓下等人。走出一樓大廳的都是身穿白大褂的學生，個個趕著去食堂吃午飯。

茗了一身白色毛呢長外套，整個人看上去纖長氣質，眼睛裡像落了星星，一隻手抱著書，抬起另一隻手，招了招說：「老婆。我在這裡。」

何諳的同學，也就是茗了的學姐們走過他們身邊，重複了一遍：「老婆。」然後捂著嘴嬉笑出聲。

何諳面無表情地走到他身邊：「在外面不要亂叫。」

茗了牽住他的手，抬頭看他：「私底下就可以叫了嗎？」

「私底下也不能叫。」何諳說，「先我是男的，其次，我是1。」

晚上回到公寓，談休坐在沙發上吃花生豆，嘎嘣脆地嚼嚼嚼，然後說：「你讓他繼續喊，最好床上也這麼喊你。」

何諳還沒回答，一道聲音溫溫柔柔地說：「談休學長，又在給我老婆支什麼招？」

他驚悚地轉過頭，發現茗了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站在了他們身後，臉上帶著如沐春風的笑意，但是莫名地讓人冒冷汗。

他們平常不鎖門，而且，他們已經玩熟了，三個公寓都分享了備用鑰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