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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他说有她在就很好这也是假的吗（第2页）

但每当周围有人时，她就连这点儿怜悯心也敛起，为求自保，让自己不至于被同伴排挤，她根本不看他一眼，更不会和他说一个字，只想离得再远一点。

赵念巧以为伤害他的只有顾家人，但不是的，她也曾经站在他的对立面，撕掉他的试卷。

她终于想起，那天在酒店，她和杨雪出去吃饭之前，她去敲书房的门，顾泽言抬眼时的那个眼神。

对……难怪那目光森冷，却又仿佛在哪里见过，她撕掉他试卷的时候，他就是那样看着她。

他说他不在乎高莹是否能康复，既然不在乎，为什么还要将人送进精神病院？

纪柚如堕冰窖，或纪因为这些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她自己也是麻烦缠身，所以很多很多细节，从前她其实并没有放在心上，但现在串联起来，她不得不重新审视顾泽言这个人。

赵念巧唤她一声：“柚子。”

纪柚僵硬地抬头。

“牧之是个被惯坏了的少爷，并非你的良人，但他最大的毛病无非就是不爱你，不尊重你的感受，他对你能造成的伤害，是可预知的，顾泽言……他比牧之更可怕，”

赵念巧语气沉沉，“他成长的环境里，从来没有人爱过他，这样一个人，不仇视这个世界就不错了，你觉得，他真的会爱别人吗？”

纪柚脑海空白，眼神无措，“我、我不知道……”

她觉得顾泽言人很好，会帮助她，会陪伴她，会安慰她，但……

如果这一切都是有目的的。

那他说有她在就很好，这也是假的吗？

她不敢去想他的目的会是什么。

赵念巧忽然伸出没有输液的那只手，握住了她的手，触到她冰凉的指尖，语重心长说：“妈现在就连这个家都不想保了，只想保住你，但是你跟着顾泽言，除了面对顾家的反对以外，还有数不清的流言蜚语，谣言往往对女人比男人更苛刻，你会名声尽毁，可这是顾家人内部的事，你是无辜的，不应该遭这个罪，你明白吗？”

纪柚一张小脸像是被抽尽血色，她并不无辜，赵念巧这一番话，给她敲了一记警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