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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心頭還是隱隱升起了一點不好的預感。林樾的話音迴蕩在他腦海中，「前提是，他願意走到這一步」。

葉星闌會「不願意」嗎？——他說過的，並不覺得a1pha和omega必須在一起，對ao之間的「天性」感到恐懼……

「起訴？」兩天後，虛擬空間內，葉星闌原本覺得自己已經做好了面對6詔的心理準備，卻還是一開場就被對方嚇了一大跳。

「對。」6詔把自己這段時間準備好的證據一一列了出來，「最差的結果，是我們給那個a1pha一筆賠償。這筆錢你不用擔心，我會負責。

「同時，如果那個a1pha對你有任何脅迫行為，我們聯繫的那位律師都會用盡全力，把他送進監獄。」

葉星闌啞然。

6詔看他。他身邊，隱去身形的岑煬側過頭，看一眼自己的好友。

他無聲地張開嘴巴，和6詔做口型：「葉同學好像……真的『不願意』。」

6詔沒看他的動作，可岑煬說的，同樣是他心中所想。

他的視線依然落在葉星闌身上，語氣微沉，卻到底沒有甩手離開，而是問：「你不願意解除標記？」

葉星闌眼皮顫動，被6詔看在眼裡。

6詔喃喃說：「不是因為這個，那難道——你不想讓我花錢？」

葉星闌抿起唇角。

6詔笑了，微表情真的能透露出很多東西。

他說：「你不想讓那個a1pha進監獄，哪怕他真的『脅迫』了你？」

葉星闌猛地一抖。過了會兒，才澀然開口：「他拿儀器來檢測過，我們的匹配度有91%。

「一旦過9o%，就算是『天命伴侶』，哪怕沒有到易感期、注射過抑制劑，也會感受到另一方的信息素……

「他不是有意的，只是沒法控制自己。」

「沒法控制，哈。」岑煬笑了一聲，退出虛擬空間。

6詔原本就因葉星闌的話皺起眉毛，聽到好友的話，更是眉尖緊攏。

他的目光最後一次在葉星闌身上掃過，看著對面的青年，也看著青年腰間陷下的一點衣料。

有一個a1pha就坐在那裡，和他們猜測的一樣，就像岑煬剛剛那樣隱去身形。

他好整以暇，望著6詔，像是望著一個可笑的失敗者。

而葉星闌知道這一切，卻還要為對方說話……

6詔平靜地說：「不只是他，你也沒法控制自己，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