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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第一段幻境內容，也是來自於江狸內心深處最恐懼的記憶，鶴不歸說他可以選擇看，也可以選擇不看。

「人心最是險惡，你若是決定保護他，可就要一直保護到底了。」

6慎言接過光球來，眼睫微垂。

·

許久後6慎言抬手打散了空間屏障，從衍生空間走出來。他看見江狸迫不及待衝過來的身影，江狸問他怎麼樣了，怎麼談得這麼久。

「怎麼樣？！」江狸問道，「說話啊！急死人了都。」

「成了。」6慎言微微轉過頭去，藏住眼底的情緒，只是那臉色有些蒼白，江狸沒有發現。

「啊啊啊啊6慎言你可以啊！」江狸興奮地撲上他，「晚上想吃什麼？我請你吃貓草拌飯！」

江狸激動地掛在6慎言的身上，兩隻腳都纏抱在腰上，那尾巴一搖一搖，他用頭去頂6慎言的臉。「你也太厲害了吧，不愧是6大商人，巧舌如簧！」

然而6慎言只是輕輕回抱住江狸的後背，指尖摩挲過脊椎的位置，幻境中江狸的慘叫聲好像還在耳邊揮之不去，那處好像還在微微發著燙，他幾乎一下就被燙到。

他想過很多種江狸忘了他的原因，卻唯獨沒有想到過是這樣的過程，舌根瀰漫著淡淡的苦味，心臟酸澀地跳動著，這些卻無人知曉。

「快去契約吧，」6慎言沙啞開口，「簽完回家。」

「好嘞。」江狸還在開心著，狠狠蹭了他一下。

第17章可以幫我上藥嗎

江狸的意識回到本體，睜開眼的時候，李善正捏著他尾巴在仔細研究。

他嚇得從床上躥了起來，一下撞到了盤膝坐著的6慎言。

「媽呀。」

「怎麼了？」6慎言也剛醒轉，下意識扶住他。

「沒事沒事。」江狸回過神來，尾巴搖了搖，他抱住6慎言脖子，又躲到6慎言背後去，有些警惕地看向李善。

李善眯眼笑了笑，直起身來。

「咪咪好像對自己的尾巴很在意。」

「廢話，我對我身體的每個部件都很在意。」江狸又想起在空間裡看見李善開口討要他的場景，身上寒毛都立了起來，一個拿著手術刀解剖的醫生，還對他的尾巴如此感興，保不齊做出什麼變態的事情來。

6慎言卻想到了幻境裡的事，眼神一暗。

「沒事的，」6慎言拍了拍他抱脖子的手，「契約完成了嗎？」

「那當然完成了。」

江狸伸出右手來，食指上是紅銅戒指，中指上是碎片化成的空間戒指，他又張開五指得意地在6慎言面前晃悠，被6慎言無奈地拍了下來。

「以後在人前不要展示，只說是一枚普通的戒指，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