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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樣和撅屁股討好人有什麼區別？」6謹行嘲諷道，「你不就是被我惹惱了，所以現在氣急敗壞嗎？」

「你要找阿貓是嗎？」6謹行側身躲開，指尖不斷勾勒出法陣，「我實話告訴你，他早就死透了！」

「砰」一聲，江狸一拳揍到6謹行的臉上，喘著粗氣，6謹行攥住了他的手腕。

「你說什麼？」江狸的嗓音有些嘶啞。

反祝福和祝福治癒並用，對他的消耗是極大的。

「你應該好奇我們圈養妖怪的目的吧？」6謹行低低開口，玩味盯著他，「低等妖怪其實就是開了靈智的動物，你有沒有想過，他們作為生物的一種，會有不同的用法？」

江狸瞳孔一縮。

「你什麼意思？」

「像耳鼠的肉，可以抵禦百毒侵害，白鳥的肉可以治癒癲狂之症，有的低妖有美容駐顏的功效，還有的妖怪，僅僅是用脊椎骨磨出的粉，都有令斷肢再生的奇效。」

江狸的身體忽然開始微微發顫。「你把阿貓……」

「我不知道你說的阿貓是哪只貓，」6謹行似笑非笑地看著他，「但大抵，是被我吃掉了。」

一瞬間，江狸的身體僵住。

「6謹行，」江狸的眼睛紅了，「我殺了你。」

一聲極為尖利的貓叫聲過後，江狸一拳揍向6謹行，隨即不要命地撲了上去，角落裡被江狸破開包圍圈的低等妖怪們原本還在猶豫要不要逃，在聽見6謹行這些話後紛紛往外頭跑去。

6謹行被打得吐出血來，踉蹌往後倒，但是他笑得反而更加張揚了。

「有意思，真有意思……」

「你知道嗎，這裡有些人在殺掉低妖之前，很喜歡先玩一遍，」6謹行一下倒在地上，傷口陣陣刺痛著，「拿鐵水從頭淋下，或者剝開皮肉掏出脊椎……也不知道你的阿貓是怎麼死的？」

「如果他長得碰巧還不錯的話，或許就更倒霉了呢哈哈哈哈。」

「混蛋！」江狸罵道。

江狸壓坐在6謹行身上，一拳接著一拳揍，拳拳到肉，6謹行被打得悶哼出聲也不還手，看得6慎言在身後眯起眼。

直到血被打得飛濺出來，6謹行躺在地上，還在那裡笑。

「我的好哥哥，」6謹行一邊吐出血來，「……看來你真的要眼睜睜看著你親弟弟被打死呢。」

身後，6慎言的眉頭越皺越深。

他最終選擇抓住江狸的手腕。

「江狸——」

「你說過站在我這邊的！」江狸猛然回頭，喘著氣瞪向他，碧藍色的瞳孔已經被血色浸染，臉上顯露出妖紋來，「6慎言……你說過你會隨我意行的！」

江狸此刻的樣子有些妖化，和下午在床上被隨意擺布的他截然不同，變得有幾分陌生，他的耳朵示威般地塌下，像是在抗拒6慎言的觸碰，6慎言有些微怔，緩緩伸手來，擦掉了他臉頰上沾到的血漬。

江狸卻猛地甩了甩頭，拍掉他的手，喉間發出威脅的咕嚕聲。

「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