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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被看光了。

喬珏的那句晚安說不下去了，他開始懷疑自己的腦子是否在不自知的時候，被人竊走，留下的全是腦漿。

浴室里霧氣瀰漫，開門時散了一些，還是留下很多，燕尋朝就站在這霧氣里與喬珏對視。

如果他是個害羞的人，此時應該大叫，然後慌忙找尋遮擋物。

如果門口站著他厭惡的人，他也會第一時間擋住自己，然後冷下臉讓對方滾。

燕尋朝沒那麼容易害羞，門口站著的人他也不厭惡，但看起來對方比較害羞。

只見喬珏目光亂晃，不敢定在燕尋朝身上，白皙的臉頰飛上兩朵雲霞，眼睛濕漉漉的，真是害羞到了極點。

為了避免他害羞到哭出來，燕尋朝關了淋浴，圍上浴巾走到喬珏面前，微微俯身：「找我有事？」

喬珏抬眼就是燕尋朝赤裸的胸膛，往上是對方滾著水珠的頸部，以及細長精緻的鎖骨，再往上是對方潮濕的俊容。

無論看哪兒，都很有衝擊力。

最後喬珏選擇直視對方的容顏，並不是說這處衝擊力比其他部位小，只是看這兒沒那麼冒犯。

「我……我想跟你說晚安。」喬珏結結巴巴地說。

「說晚安？」燕尋朝腦袋上冒出一個問號。

喬珏看他那表情，就覺得他大概懷疑自己的腦子有問題。

哪有在別人洗澡的時候進來說晚安的，太冒犯了。喬珏沒忍住捂了下臉，而後抬頭，努力保持鎮定：「晚安，我說完了，先走了。」

他飛快說完，轉身要走，被一隻手勾住衣領。

燕尋朝從後貼近他，靠近他的耳朵，「珠珠，占完便宜就想走？」

他的呼吸拂在喬珏耳廓，冷淡的花果香縈繞在喬珏鼻尖，讓喬珏感覺似乎每一寸肌膚都沾染了對方的氣息。

清冷的花果香氣浸染了浴室的潮熱濕氣，變得黏稠、厚重，落在肌膚上久久不散。

喬珏穩住聲音：「我……我沒有……我沒有想占你便宜。」

燕尋朝將他的身體轉過來，看著他的臉，「是嗎？可是你已經看了。」

喬珏吶吶出聲：「那怎麼辦？」

燕尋朝想了想：「你讓我看回來。」

喬珏嘴巴張成o形，「這……不好吧。」

「我覺得挺好。」燕尋朝說著來撩喬珏的衣服。

喬珏一把將他推開，語氣迅：「時間不早了，你洗完早點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