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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人面對那種大人物，會有種不自覺的敬仰和畏懼，喬珏也不例外。但這人是燕尋朝的爺爺，燕尋朝也很厲害，說不定以後會比他爺爺還厲害。

喬珏就不會畏懼燕尋朝，約莫許多恐懼源於未知和想像，還有距離感。他跟燕尋朝關係太過親近，以至於他有時候會忘記對方的出身。

「為什麼不會？」喬珏問。

燕尋朝說：「因為我喜歡。」

喬珏沒太聽懂，再問：「你家裡會不會逼你聯姻？」

喬珏沒想到，有朝一日自己能坦然地把這句話問出口。

燕尋朝看向喬珏，盯了他許久，盯得喬珏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喬珏摸了摸自己的臉，「怎麼了？幹嘛這麼看著我？」

燕尋朝緩緩問：「你之前拒絕我，就是在顧慮這個？」

喬珏當然不好意思承認，同時驚嘆燕尋朝的敏銳。他目光躲閃：「沒有啊，我那時候確實不太喜歡你，只是把你當朋友。」

「那是什麼時候喜歡我的呢？」

喬珏再次結巴：「嗯……這，嗯這個……可能是日久生情，沒有確切的時間。」

燕尋朝淡聲道：「沒有日，哪來的情？」

喬珏反應了幾秒，一巴掌糊在燕尋朝臉上：「你閉嘴，不准調戲我。」

燕尋朝讓他這巴掌糊得眯了下眼，倒沒有什麼痛感，顯然喬珏克制著力道。

他抓住喬珏的手，將他按進懷裡，低聲道：「高考結束，有些娛樂活動可以提上日程。」

喬珏傻乎乎地問：「什麼？」

燕尋朝勾了下唇，湊到他耳朵說了幾個字。

喬珏聽完耳朵瞬間紅了，掙扎中從他懷裡出來，沒能成功，只能低罵：「燕尋朝，你流氓！」

燕尋朝悶笑兩聲，笑得胸膛微微震動，聽得喬珏耳朵發麻。

笑完了，他回答喬珏剛才的問題：「燕家不需要靠聯姻來維持地位。」

即便需要，如果他不想，沒人能夠逼迫。

喬珏明白了，點頭：「好，那我就放心了。」

燕尋朝垂眸看他：「所以你一直在擔心，我被逼聯姻，然後跟你分開？」

喬珏嘴硬：「哪有，我就是偶爾會想想，我這叫思慮周全。」

「你這叫自虐。」燕尋朝面無表情地點了下他的鼻尖，教訓道，「以後有什麼顧慮告訴我，不要自己胡思亂想。」

喬珏乖乖應聲：「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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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天亮沒多久，喬珏摸到燕尋朝的房間將人吵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