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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洋一貫直接又不拘小節，還喜歡聽人夸，雖然總是說話帶了點歧義。

林嶼霽：「……好看。」

秦洋滿意地笑了笑。

秦洋很早之前被他的酒鬼爸爸發酒瘋按著打的時候林嶼霽幫過他。

但那是很早以前的事情，那時候他們兩個還不算熟悉，最多算是交情不深的舍友關係。

秦洋身上有很多道這樣的傷痕，但大多數都做了祛疤消了，唯有這處被他留了下來。

明星的身材和形象管理還是非常重要的。

林嶼霽看了看：「這裡祛疤弄不掉？」

秦洋盯著他，彎唇道：「這是紀念疤，不能去掉。」

林嶼霽沒什麼表情地評價：「幼稚。」

秦洋沒有反駁，只是揪著前面的問題不放，「不是男朋友那是誰做的？是哥的情人嗎？」

像是對得不到解答的疑惑有種深深的執念，他臉上沒有平時單純無害的笑容，而是多了一點灰暗，拉著林嶼霽的手往自己的腰間放。

「他比我還討哥的喜歡嗎？」

他目光落在男生傷痕發青的側頸。

林嶼霽：「……」

他嘆了口氣：「我沒談戀愛。」

手上灼熱的溫度和年輕的軀體存在感格外明顯，林嶼霽掙開他的鉗制，知道他怕癢，在他側腰狠狠掐了一下。

「你再給我瞎猜試試？」

欠教訓。

秦洋果然變了臉色。

他多了一點侷促，沒有再亂動手動腳。

林嶼霽滿意地收回手，「和人打架，不小心磕到的。」

男生沒有再看他，屏著氣，低頭看著地板，難得的沒有再進一步追問更多的細節。

林嶼霽瞥了他一眼：「有了又怎麼樣？」

秦洋規矩了一點：「不怎麼樣。」

他垂著眼皮，「其他男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壓下了那股衝動，他又恢復了原本的語氣：「身材不好、性格很差、沒有情商不會說話、對感情不忠貞、可能出軌、邋遢不愛收拾不愛乾淨，思想下流齷齪……」

他目光很輕地從林嶼霽探究的眼神中離開，垂眸，盯著他剛剛挪開的手，「哥會被不安好心的人騙走的。」

他列舉了一系列的惡評，像是個憤世惡俗但厭男患者。

秦洋的背景經歷可謂是極度的糟糕，家庭帶給他的沒有任何溫暖和助力，只有完完全全的拖累，尤其是他的父親，也難怪他這個年紀就想的這麼悲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