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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主很开心？”

看她再次燃起来的眸子，谢九聿心尖微颤。

  他眼瞳墨黑幽沉，直勾勾望着锦云知。

  锦云知被他看的耳尖一热，总觉得他的眼神，好像裹着一股掠夺感，让她有种不知所措的感觉。

  “开、开心的。”

锦云知缓缓咬着筷子的尖尖，嗫嚅道。

  “为何开心？”

  谢九聿逼问。

  他的手臂撑在桌子边缘，俯身，压低了视线望着她。

  锦云知眼睫快闪烁片刻，她紧张地滚了滚喉咙，“因、因为我们……”

  她的话还未说完，那道揶揄的嗓音响起，“因为九公主想要在下入赘南阙？”

  锦云知的脑袋，轰的一下子爆红。

  她震惊地看向谢九聿，他如墨的眸子落在她的脸上，看的锦云知耳燥不已。

  锦云知眼神闪躲两下，慌忙避开视线，“没！没有！”

  “那都是醉酒后胡说的……”

锦云知脑袋一团乱，喝酒真是误事。

  “不打公主了，往后可别随便对男子说这样的话。”

  谢九聿收回视线，那极具压迫感的目光离开后，锦云知才大口呼吸着。

  她才没有随便跟别人说这样的话……

  锦云知感觉，谢九聿好像误会她什么了。

  可自己又无法解释。

  难道她要去告诉他，自己只会对他一人说这样的话？

  锦云知摇摇头，不行啊……

  ……

  辛者库。

  绿萝一进门就被老嬷嬷打到洗衣房，满地的脏衣裳和脏被褥，全都是大宫女和大太监们穿的用的。

  绿萝皱眉走进去，看着那些脏东西，摇摇头，“我才不要洗这些！”

  “你不洗也得洗，还做飞上枝头变凤凰的美梦呢？别想了，你看看这院子里的几个，全都跟你一样，不切实际，没有自知之明，所以她们的下场不是接受不了现实疯癫痴傻，就是整日怨气满身，骂骂咧咧。”

  “不想变成她们这样，就好好做你的活。”

  老嬷嬷说完，绿萝抬眸看向那些宫女们。

  墙角一个宫女正端坐在阳光下，眯眸晒着太阳，她双手端在胸前，就好像皇后妃子行礼一般，神圣又高贵。

  可她一身破烂的衣裳，以及睁眼后那疯癫的视线，却看起来疯狂又偏执。

  绿萝打量她的眼神被逮到，那个宫女突然扬声，“大胆贱婢！看到本宫还不行礼！”

  绿萝连忙避开视线，眉头皱得更紧。

  “离她远点，这是个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