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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

剛說了不要說，你又說！

顏玉仿佛也意識到了自己犯的錯誤，「嗯。」

不好意思，我沒想說的，是那些字自己從我嘴裡跑出來的。

好了，你別解釋了。

清明坐在地上，眼神嚴肅地打量了一眼對面的顏玉。

顏玉也端端正正地坐著，任由他打量，眼睛時不時還眨一下，對於清明所表現出來的一切，似乎都感到很奇。

清明本來是在打量他的，結果反被他看得不好意思，把頭一扭，就走回床板上了。

顏玉也沒再叫他，和他一起安靜地待在宿舍里。

五點出頭的時候，陳奶爸和沈奶爸就來了。

兩個人還都打著哈欠，沈奶爸手裡抱著竹子，陳奶爸則拿著竹筒和牙刷。

清明看見奶爸來了，就從床板上下來，跑到欄杆前，配合著讓陳奶爸給他刷牙。

沈奶爸則抱著竹子去找顏玉。

顏玉看著那邊的清明，瞥了一眼沈奶爸，眼神充滿了明示。

我也要刷牙！

沈奶爸莫名看懂了，頓覺無語，「來這邊時不是才刷過？」

顏玉不聽，把頭一轉，留給沈奶爸一個倔強的後腦勺。

沈奶爸：……

他還能怎麼辦？當然是滿足他咯。

他走出去給他拿竹筒和牙刷。

顏玉這才滿意了，腦袋轉了回來，看清明刷完了牙，正等著陳奶爸去給他拿竹子和竹筍。

顏玉瞥了一眼剛剛沈奶爸放下的那些竹子，朝清明叫了一聲，「嗯。」

清清，吃這些吧。

他伸出爪子扒拉竹子，示意清明過來拿。

清明想了想，「嗯。」

陳奶爸馬上就回來了，你留著自己吃。

顏玉點頭，「嗯。」

沒多久陳奶爸就回來了，給他帶來的四隻熊熊都搬了竹子過來，他還有一個俊皓要照顧，放下竹子叮囑了一句讓他們好好吃飯，就又轉身出去了。

沈奶爸找了一會兒，才給顏玉拿了牙刷和竹筒過來，滿臉無奈地叫他，「好了，來吧，你該不會以後也要這麼講究吧？那你最好自己學會刷牙，要不然我可沒空。」

顏玉對於他的念叨是左耳進右耳出，只要沈奶爸給他刷牙的動作到位，念叨就念叨吧，反正他聽進去的次數非常少。

沈奶爸在念叨中很快幫他刷好了牙，「好了好了，去吃飯吧。」

沈奶爸趁機在他腦袋上摸了摸。

顏玉警告似的喉嚨里發出壓低的聲音。

沈奶爸看他精神這麼好，心情也跟著變好，笑了笑，轉身準備要出去時又看見隔壁的清明，美好的心情一下子又有些鬱悶了，活像看拐跑了他兒子的壞女人一樣，隨即又嘆口氣。

唉，這大概就是玉兒的命吧。

他搖著頭，渾身低氣壓的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