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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3 最伟大的魔法（第2页）

小猫咪露出不解的表情，它原本已经梳理好的白色毛居然被高文这个人类用口水舔得乱七八糟。

喵喵地叫了几声表达自己不满的情绪之后，便从高文的身上跳了下来，似乎想要向自己的主人安妮公主告状。

不干净了，自己不干净了，居然被一个人类抱着舔，抱着吸。

“刚才那是幻觉！”

高文错愕地想道，瞬间感觉梅林的高深莫测。

“你认为魔法是什么？”

梅林突然问道、

“魔法是什么？”

高文愣了愣，见着梅林坐在椅子上用一种考校的态度提问，不由思索片刻组织自己的措辞说道，“我认为魔法是一种技术！”

“技术？”

梅林露出好奇的表情。

“是的，就跟吟游诗人唱着诗歌，面包师制作美味的面包一样，这是一种技术，一块石头沉睡在山林中的石头并不值钱，可是当他被从山里开凿出来，就可以作为修建城堡和教堂的材料，这才算有了价值，当这块石头被雕刻师雕刻出神明、动物的雕像，那就成为了艺术品，可以安放在王宫之中供人欣赏，价值百倍，我认为魔法就是这样的一种技术。”

“你说的话说得真漂亮，已经很接近魔法的本质了，其实高文爵士你自己就掌握着魔法，因此我这个老头子不妨将话说得更明白一点，所谓魔法其实就是幻术，而非技术。”

“幻术，你说的这番话真是让人难以理解啊！”

“这么说吧，我们所生活在一个可听、可想、可讲、可描述的世界，例如糖是甜的，因为伱能看到能品尝到，所以你就能理解，糖是什么？所谓经验和技术，是能够通过教学而传授下去的，能够让所有人都学会，例如制造面包，而魔法则不然。我们在讨论的是不可讲、不可听、不可想，不可描述的东西，这是一种力量，以前有人称为以太，那么怎么把握这股力量，我们就必须将其进行命名，给予形态，使之掌握，这就是魔法。”

“梅林先生，你说得我好像听懂了，又好像没有听懂。”

“没关系，因为你正在试图了解的是神秘，是魔法，听着，如果没有开始，就没有结束，如果没有水，就不会冰，万事万物是普遍联系的，没有一项事物是彼此孤立存在的。当我手里制造出水的时候，你会认为这是魔法，那么我告诉你，我制造出水，是因为空气里有水，而在一个没有水的世界，即便我有再大的魔力也无法制造出水和冰，我其实也是面包师，只不过我做的面包忽略了过程，因此当小麦变成面包，你就会认为是魔法。”

“梅林先生，你说的话，我勉强懂了，只是我不明白你对我说这些有什么意义？”

“因为你身体里蕴藏着使用魔法的潜能，例如当你喊出你的舅舅是亚瑟的时候，为什么即便是莫德雷德都会因为恐惧而跪下，你就没有觉得有什么奇怪吗？”

“凯爵士好像对我说过，潘德拉贡家族血脉的后裔在历史上都拥有着奇奇怪怪的能力，以异能的方式呈现，因为我们的先祖是布鲁图斯，而布鲁图斯的祖父是特洛伊的埃涅阿斯，身体里流淌着爱之女神维纳斯的血脉。”

“不，你能使用这个魔法，确实是因为血脉的力量，不过不是来自于维纳斯，而你最大的魔法，其实只有一个？”

“一个什么？”

“你最大的长处就是投胎啊，你的舅舅是亚瑟王。你舅舅亚瑟的名誉和地位以及力量都被你所借用，这其实也是魔法。”

“这个也算魔法吗？”

“为什么不算，许多人想和女巫和魔鬼交易，通过他们的来换取钱财，换取荣耀、地位以及领地，蠢蠢欲动的野心份子更是想要成为国王。而你什么都不要，仅仅是因为血脉，命运就注定让你未来成为国王，这还不算是最大的魔法吗？”

“这确实也算是魔法，不过这跟我想象的，和世人认为的魔法，有所不同吧！”

“看上去不同，实际上本质是相同，那么你应该知道亚瑟王的魔法来自哪里吧？”

“亚瑟王居然有魔法？我竟然从来不知道，他的魔法来源于哪里？梅林先生你用这样的表情看着我干什么，为什么你会认为我知道？”

“如果你不知道，那么你为什么要传播你自己虚假的故事，借此获得虚假的荣耀，并因为你的血脉而得到故事的确立。”

高文面对梅林的质问愣住了，“亚瑟王魔法的来源应该不会是来自于他的事迹吧！”

“是的，事迹。我们这个世界，其实就是故事中的世界，就像是一本书，一篇诗歌，一个故事里的世界，故事是最伟大的魔法，高文，没有能力，却随意编纂自己的故事，自己的传奇，是会带来危险的。”

梅林缓缓说道，“高文，你应该开始你的传奇，而不是沐浴在亚瑟的荣光下，借用他的力量！完全没有力量的人是没有办法当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