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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和穆恒一起经过跟踪、探查程莹，我终于知道程莹嘴里的阿夕竟然是我那个全能美男秘书——方·凌·夕！该死的，我居然因为一个男人死得那么凄惨那么莫名其妙！

不过程莹说的也不全是疯话，至少方凌夕确实喜欢我，呃，或者，他是爱着我。因为在我死后他去我的墓地表白来着，这说明不了什么，但是他在表白后实践了他的诺言，和程莹退婚了不说，还扬言要为‘我’复仇，并且为复仇付诸了行动。他这么一搞，到是让我不好去报复他了==毕竟要是他不和程莹退婚的话，那么程家诺大的家产可就全是他这个驸马的，最主要的是程莹爱他，自然会把一切好东西都往他身上推。

一个爱而不得，一个爱已逝去，这样的悲剧鸳鸯多少让我有点快意！

咳，甚至觉得他和程莹决裂的时候真是贼帅啊！即便我已经变成了鬼魂，还是被煞到了00~~不过在我跟踪他一个星期后就不敢对他恭维且对他完全丧失兴趣，他一天换一个女人，雷打不动==我被雷到了。也就是这个时候我才下定决心不去找方凌夕报仇的——方凌夕他自己也够痛苦的不是，而且他不干净啊不干净……

话说，其实我有点洁癖的，只是没想到这点洁癖已经深入到灵魂了呵~~~~~

“云啊，你今天要去程家吗？”

和我肩并肩坐着的穆恒合上书，睁着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我。

“恩。”

答了一声，我有些心不在焉，心里隐隐不安，自从明白事情的前因后果完全恢复神智，我便开了对程家父女的报复，不过说到底我也没做什么，也就是闹闹鬼，闹得他们人心惶惶而已。

其实，我是真没想到程莹会这么疯狂，平时的她虽然娇生惯养，却从没对我耍过大小姐脾气，一直对我客客气气，拿我当姐姐对待，这也是我愿意照顾她、心甘情愿献血献骨髓的原因之一，那么一个可爱的女孩哈，只是没想疯狂起来，简直就是天使坠落成恶魔！

可是不管她是天使还是恶魔，我的命都是不能给的，或者说，程佑杰对我的恩没大到让我付出生命的地步，所以我对程莹的好感到此为止，恨意生起！

不过我也不准备要他们的命，闹闹鬼，吓疯一个也就罢了，我还没想过要杀人，或者说，我觉得真正的痛苦只有活着才能体会，让他们都继续去痛苦吧！

“那走吧。”

他起身把书放好在书架上，笑的有些调皮。

我轻笑，明知道衣服上什么都没有还是习惯性地拍了拍衣服，把书放开后，我们离开了书店。

正是午夜时分。

我想起了我当初见到穆恒的时候，那时候我正被一个认死理的道士追杀，本来那道士根本就察觉不到我了，他却死心眼地趁我还没逃到离他足够的远的距离的时候结了一个结界，然后在结界里放火，恩，据穆恒后来说，那是专门对付妖魔鬼怪的传说中的三昧真火，神经病一个！

幸好穆恒赶到打破了结界，我才幸免于难。之后我们就成了伴，几乎什么行动都粘到一起做，不过基本上都是穆恒跟着我做事，至少我没见过他做他的事情的。

我去程家复仇，他竟表现得比我还兴奋，让我直怀疑他跟程家是不是也有仇啊？结果被他白了一眼，好在他长得了一张15岁、漂亮少年的脸，皮肤虽白了点却不是透明的，穿着整齐的深蓝色的中山装，而且还穿了布鞋，外形上除了土点，和普通人没什么区别，若是他也一身白、没穿鞋子，指不定我会被他吓到二度精神恍惚。然后他撇撇嘴，埋怨我。

“我不是为了让你早点解开心结才帮着你报仇的吗，真是不识好鬼心。”

真雷啊，我搓着胳膊抖了半天的鬼身，没能回话。

穆恒有说过，他生于1962年，在城市，74年的时候，他一家子都被红卫兵贴了上反动派的标签，被人监控起来，他爸爸是个没受过什么挫折的文人，受辱不过自杀了，他妈妈也跟着他爸爸去了，只余他一悲一伤之下发了高烧，也没人救治，就那么一命呜呼了。

听他说，那时候有许许多多我们这样神奇的鬼魂，也包括他父母都是这样，随便走几步都能遇上一个，人和鬼差不多多，他死的时候才12岁，还什么都不知道的年龄，所以也没觉得可怕，而且那时候他做了鬼居然还长了个子，他的中山装还是他父亲给他的，不过后来不知道出了什么事，那些鬼一个接一个的消失不见，他父母也在某一天突然不见了，而他也莫名其妙一直保持着15岁的模样到现在。

再次回到程家，我不得不感慨程家的有钱，我本以为程佑杰能在我名下挂上那么一个跨国公司就已经对我非常重视了，但是真的到了他的本家，我才知道他家还是家族式的经营模式，到程佑杰这一代已经传长传嫡了四代。程家的资产在世界前一百强内都排的上名。

如今程家本宅里来来往往的基本上都是道士和尚，恩，这是我的功劳，间接地促进了道士和尚在上流社会的发展--

可惜，我早不惧这些道士和尚了，心里默念一声【消失】，我牵着东张西望穆恒小朋友往里走。但是刚走过第二重院门，我停住了脚步。

“怎么了？”

穆恒不解地看着我，水样的眸子里折射着名为疑惑的光芒。这家伙，从某种程度上说是祸水也不为过--

我心里感慨着，瞟了他一眼，摸摸下巴，才淡淡开口。

“小恒，我心里不安，总觉得今天得出事，谨慎起见，我们今天就走吧，弄疯他们不差这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