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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頁（第1页）

&1dquo;我現在在後門這裡看到了好多隻貓。”

&1dquo;貓？”余照莫名其妙。

&1dquo;嗯，貓，它們好像在開會。”

&1dquo;哈哈哈哈哈，你在聯想什麼啊。”

盛尋嘟嘟嘴，眼睛還看著對面路邊的幾隻貓，給余照匯報情況：&1dquo;真的，它們圍住了一隻白色的貓，哇。”

余照連忙問：&1dquo;怎麼啦？”

&1dquo;它們打得好兇，那隻白色的貓在中間一直叫，好可憐，滿地打滾，我好想幫幫它。”

&1dquo;算了吧，你也不會伸爪子，你幫什麼忙。”

&1dquo;嗯？”感覺余照的語氣好像把他歸為了貓的同類，戰鬥力是按會不會撓人計算的。

&1dquo;你別被貓撓了，還得打狂犬疫苗。”

盛尋舉著手機笑起來：&1dquo;剛才路燈後面竄出來一隻橘貓來幫白色的這隻了。”

&1dquo;聽說白貓是貓界最底層。”

盛尋沒說話，看到對面的戰局已經散了，只剩下一橘一白兩隻貓，白色的長毛貓毛髮凌亂，橘色的小貓毛髮蓬鬆柔軟，比白貓還矮些，卻霸氣地給它舔毛，小腦袋一甩一甩，白貓眯著眼睛一副委委屈屈的樣子。

他噗呲笑出聲來：&1dquo;余照，我覺得活著好幸福。”

&1dquo;您這感想來得怪讓人摸不到頭腦的。”

他早就能從語氣里分辨出余照的陰陽怪氣到底是真的生氣還是揶揄，此刻他心情鬆弛，主動找話題。

&1dquo;我有個室友，對面床的下鋪，他在網戀。”

陰雲逐漸散了，天邊折出幾道明晰的光線。

&1dquo;所以他每周都去網吧好幾次，在農場裡種玫瑰花，給他的網戀女友看。”

那邊余照一陣暢快的笑聲：&1dquo;電子玫瑰花是吧？”

&1dquo;是那個意思。”聽到余照笑，他也微笑，眼角眉梢都是柔和的弧度，沒注意到自己快樂得前後晃了晃身體。

吃完了餃子，過年的儀式感似乎就結束了。

電子廠嚴禁菸火，他從熱鬧人群里回到空蕩蕩的廠區，走廊里只有他一人的腳步聲，他卻沒覺得恐懼和寂寞，難得生出一點自由之感。

路過某些寢室，還能聽到裡面的人大聲打電話以及豪邁高歌。

余照說他們會跟大姨家三口人一起齊聚姥姥家，共度年。

他乾脆爬回自己的被窩裡，等待著余照有一搭沒一搭的簡訊，跟她聊天。